“对不起。”顾清河道歉着,动作慢了很多,继续替对方消毒。
言臻强忍着疼痛,抬起眼看着顾清河,一想到对方的眼镜还被甩在了地上,言臻心里愧疚。但她还是担心着一件事,“湛文她的手……会不会有事?”她现在心里很慌,她怕湛文有事,顾清河会惹上麻烦。
顾清河抬眼望向她,极为冷静地说道:“我避开了她手上的大血管,她的手不会废。”
言臻望着顾清河恢复了往日的淡漠,白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不敢相信刚刚那样暴怒的状态真是顾清河,还有她很好奇顾清河为何懂得这些。
“你确定吗?如果她们把刚刚那些事情全数告诉学校了怎么办?甚至报警了怎么办?我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言臻眉头紧锁,不后怕是假的。
而顾清河只是拉过对方的手臂,轻轻擦拭着,她知道言臻担心什么,“她们不会报警的,报警对她们没有任何好处,陈年旧事都会翻出来。”
“你说的是之前那个被她们逼疯的女生?”言臻急需一个定心的答案,导致自己胳膊上被顾清河贴了创可贴也不清楚。
顾清河没回应,以一种旁观者的口吻阐明着,“是我们遭受了欺凌,刀是她带的,笔是我们正当防卫。”
言臻没再吱声,她虽然心里极为担心,但听着顾清河坚定的回答,她还是选择相信,她本能地觉得对方说什么都是正确的。
她脸上还是如刚刚那副忧虑的表情,大脑里挥散不出刚刚那副可怕血腥的恐怖场景,高大壮实的湛文在顾清河手里就像一个牵线木偶一样死死地被按在了桌子上,面容扭曲惨白,手掌上还被插着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