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恒海看见这一幕,当即脑子一嗡,撒开腿飞快的朝着这边跑来,那架势,是恨不得连开十个闪现直接到他老板身边。
除了他之外,码头上的两拨人也全都被这猝不及防的意外事故给惊到了,一个个也顾不上恩怨情仇,纷纷狂奔着救援。
但其实他们心底都很清楚,落水是无法避免的,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对方在淹死之前把他救上来。
下坠的过程很快,而就在时奕双脚即将接触水面的时候,一根绑着坠物的绳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撕开了人群,抢在了他们之前,借着惯性力在时弈的腰上卷了两圈。
几乎在卷上的同时绳子的另一端便传来一股恐怖非常的拉拽力,似乎一点都不忧心到底卷没卷住,生生的将时奕从坠海前一秒给拉了回来。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见此纷纷下意识伸手去接,却没料到那拉扯力的恐怖,一时间竟齐齐被带飞了数米,砸到了地上,成了时奕的垫背。
后面的人纷纷急刹车,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响起,脚底板火星四溅。
时爷毫发无损,甚至脚底板都没沾到水,他撑着肉垫,飞快起身站直,顺着地上的绳子望去,另一头空荡荡的落在地上。
一切落下了帷幕,恒海刚好狂奔到此,利索的于时奕面前来了个急刹,一双眼睛跟射线一样扫描着自家老板的身体。
“看见人没。”
这里只有一条道,恒海从外头奔过来,肯定会和那个‘无名好心人’撞上。
恒海点点头,吐出了两个字:亓染。
说完许是想起时奕不记得,他又补充道“那个傻子。”
时奕确实不记得亓染是何方神圣,但傻子二字却是如雷贯耳,脑袋门儿清。
一时间,时爷脸上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他竟然,被一个傻子救了?!
“你,你没事吧?”
略带尴尬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时奕的满屏无语,这位绅士再度端起了面具。
“多谢关心,我没事。”
这被绑架还差点掉海,不气的想shā • rén就算不错了,这般笑眯眯的态度着实诡异,看的癫狼不禁有些心慌慌。
“对不起,那个其实我——”
话才蹦了三分之一,就被时奕微笑着打断了。
“今天天色已晚,有什么事我们改日再谈,再会。”
癫狼几近痴呆的看着时奕潇洒离去的背影,满心疑惑:A区的人是不是脑回路都不太一样?
车缓缓的行驶在路上,后座的时弈上了车之后就开始闭目沉思,眉心微微皱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管用什么方法,三个月内一定要把人弄到我面前。”
安静的车内响起一道略显沉闷的声音。
三个月。。。恒海心中有些发苦,却还是应了声是。
另一条道上,‘被迫’出外勤的美杜莎心情正不美丽着,回程的路行到一半,突然决定改道去酒吧放松放松。
酒吧是她自己开的,她每次来,走的都是后门,因为这边停车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