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女生耽美>难追[女A男O]> 27、标记她的omega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27、标记她的omega(1 / 2)

雪洞也不是那么好挖的。

首先,位置。

得寻着一处积雪厚实的地方,不然就不是刨洞是刨地。

其次,技术。

如果像她昨夜那般毫无规章的硬刨,那就不是报废一双爪子这么简单了。

他们运气还行,虽然是顺着光源走,但好歹没脱离积雪层厚的地方,也就是并未靠近海岸边上,找个雪厚的地方刨洞还是没问题的。

手上没有工具,他们只能学着本土动物们一样,继续上手。

亓染两只爪子还包着,这事儿自然就落在了时爷的头上。

蹲在地上刨了好一会儿,怎么都觉得不得劲儿的时弈站起了身,微皱着眉扫了一眼搁旁边乖乖站着的亓染。

“你昨天,是怎么弄出来的?”

亓染认真的回忆了一下,回道“砸。”

时爷眉心更紧了,他显然回忆起了这人抱着他已背抢地,直接暴力砸进雪里的一幕。

作为一个察(时)言观(弈)以臻炉火纯青境界的人,光是他一个轻微动作,一个下意识的眼神,亓染就能准确捕捉到他此刻的大致想法。

“你等我一下。”

时弈抬眸,正思索亓染这句话所意为何,就见眼前人影一闪,不过眨眼的功夫,一记天外飞人已然实施完毕。

嘴角实在没忍住抽搐的时爷“……”

好不容易把亓染造出来的坑扩大了些许,天色便已经暗沉沉了,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

小就小吧,至少能挡挡风遮遮雪御御寒,先进去再说。

如果说昨天亓染挖的洞能让他们并排坐着的话,时爷今天弄出来的洞就只够两人前胸贴后背,背对背,或者——脸对脸。

别说翻身,连往后挪都成问题的时爷瞪着一双斗鸡眼,不得不和亓染正面紧紧相贴,感觉呼吸都是对方鼻子里的呼出来的二氧化碳……

这情况平常都受不了,更别说现在处于敏感时期的时弈,他下意识的往外挪,结果动了没两下,整个人顿时跟石头一样僵在了原地。

“亓染!”

亓染这俩字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冤枉!

这回她真不是故意的。

“收回去!”

亓染干笑了一下,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不会。”

时弈“……”

回想起这丫头的‘前身’,时爷对她这句不会保持了一半信任度。

正想说话,耳边陡然响起一句“时弈,你好香啊~”。

时爷顿时脸黑如锅底。

已经是第二天了,信息素外散已经是中期阶段,亓染这家伙的alpha信息素也被他引了出来。

这狭小的地方,双方信息素一旦交融超过十分钟,几乎百分百会直接越过他所期望的最后挣扎期限,直接进入爆发期,到时候一切的一切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这一回,几乎是想也没想的,时爷便在短短一秒之内做出了决定。

被咬一口和被上一回,孰轻孰重,脑袋没秀逗的都分的出来。

雷厉风行一贯是时爷的作风,特别是在他放弃了挣扎之后,这一切就变得非常简单了。

因为空间狭小,他只能单手操作,解开最外面的皮袄,拉开里面那件的拉链,然后相当简单粗暴的扯住了领口往左侧肩外拉,露出了那白皙的肌肤,诱人的锁骨……

亓染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

时弈的腺体,在左胸上方,左侧锁骨下的中间位置,此刻因为信息素散发的缘故,白嫩的肌肤上有个约莫两个拇指宽的,微微凸起的菱形红块。

令亓染着迷沉醉的香味儿,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因为时弈的动作,暴露在空气中的腺体散发的信息素香味又裹挟了一股独属于冰雪的冷色,那绝妙的香味儿,激的亓染一双杏眼几乎瞪成了夜明珠。

“咬我。”

简单至极的两个字,时弈却是硬咬着牙根吐出来的。

他从来,没有陷入过这般弱势的境地。

该精明的时候,亓染是绝对不会让人失望的。

“为啥?”

亓染的语气带着无比真挚的疑问。

鱼浅浅作为启蒙老师,交给亓染的就是非常纯粹的文化知识,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并没有加入其中,再加上她自己是beta,是没有腺体,不需要也不能被标记的,所以便没有想到这一茬。

亓染进了天堂鸟之后,除了一些任务须知,任务必知的东西之外,也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这种种也就导致了如今亓染对标记方面的‘无知’。

她这话一出,时弈突然就沉默了。

那周身涌动着的信息素,也在刹那间安静了下去。

不过这份安静并没有持续很久,信息素便重新活跃了起来,蠢蠢欲动的想要勾着亓染的信息素共舞。

时爷默默地叹了口气,选择放弃和智障沟通。

他直接伸手揽过亓染的脑袋,将之摁在了自己的肩膀旁,言简意赅的丢了个字。

“咬”

这人吧,有时候本能要比脑子中用。

亓染虽然依旧被搞明白为什么时弈要让她咬他,但真的贴近那腺体位置时,一种属于alpha的本能飞快的占据了她的大脑。

咬他,占有他!

舌尖舔过发痒的虎牙,亓染终于不负时爷所望的咬了。

嗷呜一口,狠狠地。

时爷两眼一黑,整个人有那么一秒是死的。

生理课标记章节第一段,红字加粗第一小节:腺体标记时切记!先舔!后轻咬!

那轻字还单独被加了双倍粗外加圆圈圈了起来。

腺体是omega全身露在外面的最脆弱的地方,不散发信息素时倒也没什么特别大的问题,就是比其他地方稍微不耐揍些,但一旦开始泛红突出散发信息素,那绝对是比要害还要要害。

衣物摩擦都能带去轻微痒痛感,更别说其他的了,所以才会有这么个先舔舐,也就是让alpha的信息素稍稍安抚下omega的躁动信息素,然后趁其不备,用牙尖轻轻咬破,再一点点注入信息素,让AO信息素进行缓慢的融合。

这样的过程,再怎么小心翼翼,第一次经历的omega也还是会觉得难受,毕竟是第一次强行融合alpha那带着攻击性的信息素,舒服是绝对不可能舒服的。

但是,任时爷绞尽脑汁都没想到,亓染竟然能虎到这种地步。

这一口下来,那绝对是用了十分的力道,狠到时爷非常不适时宜的产生了一种自己是盘菜的错觉。

痛觉传到大脑皮层的时候,时弈想也没想的伸手把身前的人推开,奈何饿狼已经咬住了它的猎物,松口,是不可能的。

来自omega的推拒,令亓染终于爆发了一次alpha该有的气魄,她牢牢地抓住了时弈推她的那只手,猛地侧身一翻,愣是凭着无穷大的气力将所有的抗拒压了下去。

狭小的雪洞愣是被亓染这虎不拉几的行为生生扩宽了几分,带得零碎的雪花簌簌而下。

有一片雪花刚好落进了仰躺着的时弈眼里,他本能的闭上了眼。

也正因此,不过眨眼的功夫便让他失去了关键的反抗时机,一双手被亓染死死地压在身侧,整个人竟愣是在短短一秒钟之内变成了一幅砧板上的鱼肉,垂死挣扎都没得机会。

外头风雪凛冽,里面热气腾腾。

万幸,亓染这个小雏鸡毛还没长齐,信息素平和之后她便松了口,一脸幸福的趴在了时弈的身上,一动不动,嗅着时弈身上那夹杂着她的味道的信息素,平复着激动的心神,完全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

时弈之所以任由亓染趴着,是因为他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

亓染这头虎的不行的神仙驴,下口实在是太狠,一口下去几乎直接要了他半条命,注入信息素的时候又是不管不顾的只顾自己高兴,连适应的时间都没有留给他,就一股脑的全灌了过来。

虽说时爷自认为O不输任何A,但标记这种事情和其它事情不一样,它没办法用勤学苦练来适应或进步,属性天定,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

时弈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标记,所以他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这第一次标记竟然会这般惨烈。

天知道别人顶多是难受,他这完全是游走在死亡边缘,别人的alpha知道怜香惜玉,他这个,呵呵——

因为亓染的‘无知’,导致现在还在独自融合信息素的时爷就像是一只拔了爪的猫,完全没有任何战斗力,如果亓染趁着这时候想要对他行些更加过分的不轨之事,譬如来个全垒打,完全标记啥的,成功率高达百分九十九。

可惜,有贼心有贼胆的亓染压根儿没想到这一茬,因为只现在这份亲近,就已经够她回味无穷,幸福良久了。

也正是亓染的这份知足,才让她没有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如果今天她真的把人要了,那下场怕会是只有一个——你死我活。

Omega失去alpha并不会死,定力好的顶多抑郁个一年半载的,只要熬过去了,有抑制剂陪伴的生活照样灿烂。

她没有去触碰时爷的底线,事情便没有到达糟糕的地步。

虽然那一口是咬的狠了,但这事儿是时弈他自己同意的,这中间过程出了岔子,只能怪他自己预想的不够周全,赖不到亓染的头上。

标记过后大约半小时内,AO之间会产生一种源自心底深处的亲呢感,只要不是血海深仇,恨意不至于直接掀起你头盖骨的,哪怕是两看相厌的对方,也是没办法抗拒这种感觉的,这也是亓染把人当垫子,垫子没生气的原因之一。

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依偎着,一股温馨在他们之间流淌着,只觉身心从未曾如此接近过。

Alpha的信息素本就对omega具有安抚作用,特别是对被标记的omega,离得近了,时弈嗅着亓染身上那股淡淡的蔷薇花香,心头充斥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刚才那种在死亡边缘晃达的气愤感,也渐渐地消散在了花香里。

对于AO标记,时爷的认知只停留在课本知识和别人的嘴里,说什么那是两个不同灵魂之间的相互交融,彼此纠缠的过程,那感觉就好似沐浴华光,心旷神飞般的飘飘欲仙。

他对这项活动没兴趣,自然也对那些尽往美妙里堆砌的所谓绝妙感受嗤之以鼻,觉得那只不过是为了促进AO结合而故意夸大其词罢了。

但不得已之下尝试了一次的时爷此时却发现,那些形容词其实根本不足以描绘出标记时真正感觉的十分之一。

更加简单明了的说,标记就像是瘾品,不碰没感觉,一碰就容易沉溺其中。

就好比现在的时爷,最初的信息素融合带来的痛感过去之后,眼下整个人轻飘飘的快成仙了,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现在问理智还没回来的时爷,还要不要被标记,他的回答肯定是要,并且恨不得天天来上一回的那种。

半小时后,肾上腺素平缓下来,理智重掌大脑,时爷毫不留情的推开了身上趴着的牛皮糖,飞快把微散的衣物拢了回去。

标准的用完就丢。

工具人亓染倒没觉得哪里不对,近半小时的相依相偎就已经是超乎她预料之外的之外了,求偶这事儿,不能太过于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却宛若情场老手的亓染,被动点满简直不要太给力。

被推开之后她不声不响的躺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周身弥漫的还没散尽的信息素柔和包容,完全没有先前标记时强势霸道的姿态。

小小的雪洞里,被alpha信息素包裹的时爷推开人之后便一直闭着眼,人生第一次放纵自己享受着来自于alpha的信息素安抚。

这感觉怎么形容呢?

就好像是红尘万丈浪荡多年,洗尽铅华归隐山林,难得的轻松而写意。

又好似那山珍海味绫罗锦缎,返璞归真采菊东篱,别是一番宁静致远。

时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轻松舒适过,那种全身上下,角角落落被彻底涤荡了一遍的舒适。

这滋味,简直是太美妙了。

此时此刻,他总算有些明白为什么标记之后的omega会那般离不开他的alpha,因为这样的感觉着实令人无比贪恋,眷念的舍不得松手……

亓染的感觉和时弈有些相似,却又不尽相同。

萦绕在她心头的,不是舒适感,而是一种舒适之上的满足感,一种将喜欢的人圈入自己掌心,融入自己生命的满足感。

其实之前咬人的时候,她甚至产生过一丝时弈可以被她任意揉圆捏扁的感觉,虽然那个想法只是一闪即逝,却令她偷偷颤栗了好一会儿。

如果这是真的该多好~

艾玛,想想都好刺激~

亓染无比羞赫的做着美梦。

两个人各怀心思,却都不约而同的保持沉默,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惬意。

第二夜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

这不管想不想,愿不愿意的都已经被标记了,时爷对上赶着离开顿时就没那么的执念了。

第三天天空放晴的时候,时弈的目标从赶紧离去变成了赶紧找点东西填肚子,可茫茫冰原食物哪有这么容易找,不然Z区的诸位也不至于过的这么凄凉。

这唯一随处可见的,能入口的,便只有那晶莹剔透的白雪。

还真别说,这人迹罕至,没有环境污染的地方,连雪都干净的不行,吃的多了,好像还能尝出点甜味儿……

啧,只不过这玩意儿不顶饱,勉强只能拿来解解渴,骗骗空了许久的胃,让它暂时不闹腾。

这一天三个小时的光照时间,他们还是照着光源的方向行进着,直到再一次看见那巨大的脚印坑。

亓染一看见这巨大的脚印坑,就觉得后背脊骨隐隐作痛。

要不是当时那记流星人锤砸的坑够深,这不知道什么玩意儿一脚下来,她和时弈基本就直接成饼了。

肉馅儿的雪饼。

时弈拧着眉,抬眸望着前方的白色山脉,神情有些凝重。

昨天因为满心都想着赶紧离开,他便没有深思,现在再次看见,他不由从记忆深处挖出了那么一点遥远的记忆。

他曾在一本忘了叫什么玩意儿的游记杂说里,看到过一个很奇葩的故事,故事讲的是雪山巨怪。

传说在最古老的西摩尔山脉里,住着一种以人类为食的巨大怪物,它们每年出来捕食一次,其余的时间都在沉睡。

这种怪物每次出现的时候,都会伴随着巨大的风雪,也就是所谓的极寒期,便是它们的捕猎期。

人类微小,根本无法抵抗那庞然大物,百般无奈之下,为了族群的生息繁衍,他们不得不选则主动送上食物,以免那大怪物每次出现带来更多的伤亡。

万幸那大怪物虚长的身体,瞎长的胃,一次五个人便能令它满足,安稳的继续沉眠。

每次送去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无法继续打猎的老人或是残疾者,这样的半饲养行为持续了很久很久……

直到时代更迭,再没有见过那所谓雪怪的人们怀疑起了这口口相传的真实性,相约着把那一年的供养行为给停了。

大家战战兢兢的等待了许久,极寒期是如约而至了,但那所谓的雪怪却是一点踪迹都没有。

于是后人便觉得祖辈是骗人的,因为食物难得,为了抛弃那群老人和残疾人而想出来的借口。

在他们断了那所谓的供养之后几十年里,也没出现过什么雪怪吃人的事情,于是这便成了一个用来吓唬小孩的故事。

时弈当时也只是把这当成了一个猎奇故事看,那时还觉得挺幼稚,但现在看来,这幼稚的故事有八成可能是真的。

容珏作为土生土长的Z区人,对这个吓小孩儿的故事肯定更为耳熟能详,一些细节也肯定知道的比他多,难怪当时跑这么快。

时弈心情不悦的哼了一声,接着神色蓦然一顿,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按照那故事里的说法,这雪怪每次出现都会去吃人,那么它去的方向,肯定就是人类聚集地了。

这简直比那所谓的照着光源走靠谱多了啊。

时弈昂着脖子研究了一下脚印的方向,相当利索的朝着脚指头所指向的那边走去,亓染满心不明所以,但还是毫不犹豫的跟上了。

有了目标参照,事情就变得简单了起来,两人就这么沿着那大脚印,飞快前行。

“我们这是干嘛去?”

亓染还是没有忍住心头的疑惑,相当想不明白为什么时弈这是要干嘛。

其实她真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得到答案的准备,所以万万没想到前面那个人居然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脸上端着一抹奇异的笑望着她道。

“去找死,你要跟着吗?”

人类文化连皮毛都没学出名堂来的亓染听不出时弈是在开玩笑,所以她很认真的凝视着时弈的双眸回道“要,死也要死一起。”

时爷脸上的玩味笑容一点点的收了起来,看着亓染的双眸也逐渐复杂了起来。

他自然看得出,亓染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态度认真肃穆,没有掺杂任何的虚与委蛇或是刻意讨好。

她是真的以为他要去找死,也是真的愿意陪着他一起去找死。

“呵~哈哈哈哈……”

时弈先是垂着首轻笑一声,接着仰起头开始哈哈大笑,大张着嘴笑的毫无形象,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在笑个什么劲儿。

亓染咽了咽口水,思考着男人突然疯批的可能性,颤颤巍巍的问道。

“那个,你——没事儿吧?”

时弈笑了很久,才敛了表情,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触上脸颊,莹白的指尖沾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男人微低着头,眼睛直直的盯着指尖那滴透明的液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才见他慢慢握了拳,将那泪水拢在了掌心。

“没事,走吧。”

亓染仔细瞅了瞅时弈的脸色,发现他确实恢复成平常的样子后默默地松了口气,点点头跟上了他的脚步。

没疯就好,没疯就好。

雪怪的脚印在雪山前戛然而止,亓染仰着头看了半天,却没在山上看到任何大脚丫的痕迹。

“上山吗?”

一路过来亓染就算再蠢也知道时弈是追着那大脚怪的痕迹走了,但是脚印断了,光照时间又快结束了,他们得赶紧找个地方躲避风雪才行。

时弈回转身,凉凉的扫了一眼亓染,语气中带着一抹奇异。

“你还想下海?”

亓染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人类身体,实诚的摇了摇头。

“不想的。”

时弈神色诡异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转过了身,在亓染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迈步上山。

亓染盯着时弈的高挑匀称的背影,嘴角也慢慢的扬了起来。

她感觉到了。

最初的时弈,和她隔着十万大山,渐渐地,那十万大山变成了百丈长河,但现在她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山川河流通通都不见了,只剩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挡着,轻轻一戳,好像就能破的那种。

不过,这纸虽然容易破碎,却也得讲究破的时机,这万一戳错了时间,戳不破是小事,把薄纸变成彻底无法逾越的天堑才是大事。

二人一路上行,运气相当不错的遇到了一个山洞。

不用挖洞简直是太好了。

进来之后,亓染发现这个山洞里覆盖着厚厚的冰层,借着外面还没彻底暗下去的光线可以看到,这洞壁竟然光滑剔透,好似全由冰雪形成,表面好像还覆着一层纹路,但光亮隐隐绰绰的,看不太清是什么。

往里走了一段时间,外面能透进来的光也越来越少,看着前方漆黑的甬道,亓染蓦的停下脚步,低头看了一眼脚下踩的地,发现这底下竟然也是光滑的冰层。

“这山洞,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

时弈眯了眯眼,何止不对劲。

“走。”

他们刚转身,‘山洞’便开始震动起来。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