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
“怎么,你也想来当一次三月情人?”
木流音露出了受伤的表情。
“弈,我知道当年不告而别是我的错,你可以打我骂我我都认,但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好吗,你说过的,你一会一辈子保护我,爱护我的。”
许是曾经是beta的关系,木流音虽然变成了alpha,但她的身上却找不到alpha该有的霸道,依旧和记忆中那个美丽,柔弱,需要小心呵护的菟丝花没什么两样。
“是,我说过,我也会做到。”
他从不许诺,但若一旦许下,不论时间长短,不论距离长远,他都会做到。
木流音破涕为笑,冲上来抱住了时弈。
这一次,时弈没有推开她,但也没有回抱她,只是像个树干似的,一动不动……
二人回到酒会上的时候,酒会已经临近尾声。
时弈下意识的寻找着亓染的身影,却听见了几声调试麦克风的喂喂声响,不由立时把视线投了过去。
台上,亓染面带笑意,似乎一点都不为他之前和另一个女人离开而感到愤怒或生气。
这个认知,让时爷顿生不爽。
“来集团这么久了,也没好好做过自我介绍,确实挺不礼貌的。”
在场的诸位集体懵逼,他们以为这位是时弈哪位情人,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啊。
“大叫好,我叫亓染,我是时弈的——Alpha。”
全场瞬间安静如鸡。
唯独另一位当事人,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不是吗?”
这妥妥的就是在宣誓主权啊,吃瓜群众有点噎到,不由把视线从大瓜身上挪到了时爷身边的大白菜上。
这话很明显就是对着她说的,所以她的反应,大家都很期待。
“投机取巧,不在于多努力而在于钻空子。”
木流音满脸微笑,声音清脆动听。
亓染眯起了眼,学海无涯还在海滩上的她听不太懂这话的意思,但不妨碍她知道对方在反驳她,且相当成功。
她从台上跃了下来,在众人的轻呼中,稳稳的落地,然后一步步,朝着木流音走来。
当她们之间只隔了不到一米的时候,时弈突然动了动,幅度很小,可以看出是下意识行为,做到一半便被主人停住了,但即便如此,也已经足够说明一些事情了。
亓染停住了脚步,接着往后退,在众人莫名其妙的眼神中,连着往后退了三步才站定。
时弈想开口,却被亓染一个冷冽的一瞥扫了回去。
“请问小姐芳名。”
“木流音,时弈的恋人。”
亓染挑了挑眉,陡然明悟了时弈那栋不让人靠近的别墅里,刻着流音二字的钢琴的出处了。
一个alpha,一个恋人,这场两A争一O的大戏,真的是噎的人连喝口水通通的时间都没有。
“恋人?”
木流音笑容里多了几分甜蜜。
“我和弈恋爱了三年,虽然中间分隔了一段时间,但我们从未说过分手。”
亓染望着时弈,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是吗?”
“是。”
时弈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当年木流音不告而别,消失多年,他一度以为她死了,他们确实未曾说过分手。
就在众人以为亓染会恼羞成怒,要吗动手,要吗离场的时候,却见她笑了。
她缓步走到了时弈的身侧,在大庭广众之下,搂住了他的腰,倾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然后对木流音道。
“那真可惜,他现在,是我的了。”
时弈想笑。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想笑。
身边这个蛮不讲理的女孩儿,真的是太可爱了。
绝地大翻转,众人愈发期待白裙女子的反击。
木流音呆了。
她和时弈在一起三年,连手都没牵过,别说亲吻,更别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吻。
好在,这位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呆了不过一秒就反应了过来,一脸泫然欲泣的看着时弈。
“弈,你说过的话,难道都不作数了吗?”
火烧到自己身上,时爷再不能袖手旁观。
“当然算数,我说过我会保护,爱护你一辈子,但不会是以伴侣的身份。”
哇哦~
当事人此话一出,显然是给这场大戏亲自拉下了帷幕。
黑裙这位,大获全胜。
酒会结束之后,时弈载着又一次恢复沉默的亓染准备回家,却不料路上突然杀出了一个白咬金。
白咬金说自己打车来的,希望时弈能送她一程,这种小要求,比起那个承诺来说,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亓染横躺在后座,闭着眼听着木流音不断的讲述着大学时期的人或物,对于她那明晃晃的想帮时爷回忆起他们恋爱时期美好时光的行为,不做任何反应。
将木流音送回家,时爷才掉头回家。
没了木流音的刻意挑起话题,也没有了亓染零零碎碎,基本没啥逻辑的吧啦吧啦,车内一片死寂。
想要沟通却被沉默铩羽而归的时弈拧着眉,整个人有点烦躁。
一直以来,都是亓染追着他跑,他也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而他现在发现,一旦主动的那个停下脚步,他竟然连一点前行的余地都找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身高设定有点问题,我去改了一下,不用在意,直接以这里为主就好,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