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突然他觉得好累,由衷而来的疲惫感将他席卷。
这种浓重的疲倦感来的太快,让傅雨棠生出了一种罕见的脆弱。
“斯年。”
他的唇缓慢地动了动,声音极其嘶哑:“我好难受……我好疼啊。”
李斯年的眸动了动,眉眼间的戾气逐渐消散,他看着痛苦难受的傅雨棠。
许久之后,李斯年才问,“那你想怎么办?怎么样你才能不疼?”
傅雨棠没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了。
李斯年走过去,指尖掠过傅雨棠的眉骨,“忍一忍,总会熬过去的。”
伤口溃烂到一定程度,挖去腐肉时,的确会很疼。
但愈合之后,就不会像过去那样时不时折磨人了。
顾云舟脑震荡的症状减轻之后,他就去看傅雨棠了。
傅雨棠的整个朋友圈,只有李斯年知道他住院。
虽然有护工照顾,但李斯年每天还是会过来一趟,至少会在他这里坐半个小时。
最近的傅雨棠越来越不爱说话了,往往都是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斯年坐在沙发上,做他辨色测试题。
满分一百分,他这几天很少有超过三十分的时候。
顾云舟过去时,李斯年就在傅雨棠的病房玩手机。
房门被推开,看着走进来的Omega,李斯年撩起眼皮,狭长的眸带着冷意。
闻到顾云舟的气息,傅雨棠抿了抿颜色极淡的唇,他没睁开眼睛。
顾云舟很确定傅雨棠没睡,因为他进来后,病床上的人明显紧绷了起来。
见傅雨棠似乎不想见他,顾云舟也没说什么,转身朝外面走。
Alpha听到离去的脚步声,立刻睁开了眼睛,身体起伏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他很轻地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