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拜堂咯!”媒婆一声喊,鞭炮声四起。
喜乐声奏起,声音嘶哑而扭曲,不见任何喜气反而让人头皮发麻。
“这一拜天地——佳偶天成,喜结连理……”
宣德义他女儿被拉扯着站到了村长的面前,在她的身旁,是被从棺材中抬出来的尸骸。
“二拜高堂——天长地久,情如东海……”
鞭炮声再响,烟火的味道被阴气盖过。
尸体在一群人的搀扶下低下头,他脑袋一歪,空洞洞的双眼直直望向宣德义女儿。
“啊——”宣德义女儿挣扎不脱。
“夫妻对拜——”
随着这最后一次拜,一旁有人端出一个碗来。
碗里是红彤彤的鸡血,鸡血里泡着的是穿好线的针——
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伸手拿了针,她笑盈盈地走向宣德义女儿。
“不要,不要,救命——”
旁边笑着的女人们纷纷上前,有帮忙按住手的,有帮忙按住脑袋的。
针穿过下嘴皮,再从上嘴皮挑出来,血也跟着流了出来,同时从那血淋淋的嘴里溢出的还有吃痛和害怕至极地尖叫。
第二针针法和第一针一样,下嘴皮刺进去上嘴皮穿出来,几个来回,整张嘴就被线缝得结结实实。
线收尾的时候有技巧,得捆结实了,免得她在阎王那里乱说话。
缝完嘴,一旁一群男人就抬着新的家伙事过来。
“呜呜……”
宣德义女儿吓坏了,她不停跺脚不停地甩着脑袋,但她无法挣脱,她的脚被抓住被抬起——
拇指粗的铁钉从脚心刺穿到脚背。
“哇——”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因为这无尽绝望而抵达巅峰的喜悦,正笑着开心着的众人刹那间动作一致地回头,看向宣德义他老婆怀里抱着的襁褓。
宣德义脸上有尴尬和恼怒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