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意味着他,短命。
司桷羽听罢,情绪没有多大波动。见谢不宁神情凝重,反而平静道:“厨房备好了早餐。”
这么多年,司家自然找过不少大师,试过相当多的办法。谢师父的回答,也在意料之中。
谢不宁握住他的手,无声息地握紧,不死心地说:“再试一次,咱问问祖师爷。新衣服刚收下,没道理不给点表示。”
“你这孩子……”谢卜山哭笑不得,当祖师爷是什么人,还跟你讨价还价。
功德庇佑,从来不是按捐钱多少来计算,否则世上的有钱人何愁不长命。
谢不宁已经从桌案上取来茭杯,向祖师爷祷告。
这才一个金身而已,哪儿到哪儿啊。您老大方点儿,我努力打工,保准给您把道观发展的风风光光……
三次茭杯掷下去,全是哭杯。
谢不宁:“……”
“既然祖师爷不答应,你就算了吧。”师父谢卜山更懂得不能强求的道理,心说徒弟这回该死心了,却见谢不宁又捡起茭杯,双手合握身前。
司桷羽目视着,神色微微变化。底下的手被他握的很紧,但他不讨厌这种感觉。其实结果已然分明,他却还坚持再试一遍,明知是做无用功罢了。
谢不宁不管是不是无用功,一招死缠烂打,祖师爷不答应,他就一直掷,掷出圣杯为止。
要说他流氓,其实也不是,民间人们掷茭杯,大多也是这样。掷不到就一直掷,直至求到满意的结果。
精诚所至,精石为开么。
主殿里劈里啪啦,茭杯落地的声音持续不断。外头的保镖们远远听见,还纳闷:谁啊,真是够皮的,道观里头点炮仗?还没完没了了。
“啪——”
茭杯落地,却没有立刻倒下,而是一弹之后,两头尖尖地立起来了。
谢不宁喜出望外,盯着立起的茭杯充满期待。祖师爷是不是被他的诚心打动,要给圣杯了?
“啪!”
两块月牙茭杯用力往地面一盖,背面隆起,又是哭杯!这回连个晃儿都没打,声音巨清脆。
谢不宁先是瞪眼,再是纠结:“祖师爷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求的还不够,他老人家犹豫了,但没答应……”
师父从他手里把茭杯拿走:“不,是嫌你烦,不想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