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赌气后,他想弄明白,为什么琴师会拒绝他。
他还是想好好解决这个问题的。
琴师坐在远离他们的卡座外围,品着新点的一杯生命之水,遥遥看着那些热闹的互动。
南舟挪到了他的身侧,开门发问:“……为什么?”
琴师笑问:“南同学为什么问题会这么多?”
南舟:“因为我不了解你。”
他对这个人的了解无限趋近于空白。
他更像绘在自己手腕上的那个蝶蛹,吐出黑色且柔软的丝线,一圈圈将自己慢条斯理地包裹在内,不许自己接触到一点点光和温暖。
琴师似乎还想让他不要再追问,试图转移话题:“别想了,你的嘴唇都干裂了。喝点酒,度数不高的。”
南舟固执地望着他。
琴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笑着一摊手:“好好好,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你想了解我多少,就喝多少。”
南舟望了他片刻,果然乖乖端起了盛满琥珀色酒液的酒杯,一饮而尽。
琴师笑微微的。
他本以为自己的计划达成了。
谁料,南舟上手夺过了他手中的生命之水,凑在唇边,同样快速地一饮而尽。
白色的酒液从他嘴角滑落,滴在他的衬衫领口,划出一道略显旖旎的水痕。
实际上,当那杯苹果酒下肚时,一股热意就从南舟小腹蒸腾而上。
喝完琴师的酒,南舟还想去拿被耳钉男随手放在卡座黑曜石桌上的酒瓶。
然而,他的指尖还未能触及酒瓶,身体便失控地向前倾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