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扯住锚链,信手一抖,纵身跳越过她的肩膀,一环、一套、一绕,冰冷的锚链顺利缠住了她的脖子。
陈偲偲登时窒息,一身刚刚到手的力气像是被扎了一个空洞的气球,尽数嗤嗤地泄尽了。
南舟在她身后,单手执握住锚链,轻轻叹了一句:“不要随便用别人的东西啊。”
话罢,他惯性地抬手扶上了陈偲偲纤细的脖颈,正要发力拧动时,才想起了一件蛮重要的事。
南舟的手扶着陈偲偲的脖子:“我杀了你,你就不能复活了,是吗?”
陈偲偲一动不动,耳道中血液逆流,轰轰作响。
她喉咙发出了类似濒死动物的、不成片段的呜咽。
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时,南舟竟然撤开了手。
暂时脱离了死的风险后,她仍僵直了许久。
直到肺部氧气完全耗尽,她才大喘了一囗气。
……直到这时,她的热汗才后知后觉地顺着脊背大股大股流下来。
南舟披着长款西装风衣,缴了她的械,站在双腿瘫软的陈偲偲面前。
天光一照,他透了一层薄光的白衬衫腰身位置,隐约可见若有若无的淡红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