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隔着窗户的缝隙透入,却无法融进这一片逐渐升温的气氛中。
江舫捉住他的手腕,举压过头顶,清淡缱绻又炽热的欲望像是流水一样,沿着他的掌温流入南舟的脉搏中。
他离南舟很近,唇上沾染着上好白兰地的残香。
南舟对酒敏感,一呼一吸间,一时间也有点醺醺然。
另一边,江舫哪里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和思想出了大问题。
他一颗心原本冷得很,偏偏在看到南舟时,呼的一下燃起泼天野火,把他的理智做薪,烧得他面颊滚烫,神思多绮。
他想要挪开视线,可心如火灼,火舌落到哪里,那些他惯性用来约束自己的锁链就被尽数烧断,片瓦不留。
他越是心急,越是管不住自己怦怦乱跳的心。
在焦灼情绪的冲击下,江舫听见自己笑了:“我想让你答应什么?”
江舫的语速明显加快:“你很了解我吗?你又知道什么呢?”
南舟抬目看向他。
因为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和自己的内心拉锯,江舫的声音透着一股罕有的压抑和暴躁。
那是他内心的杂音。
那声音在叫嚣:
锁住他,绑住他。
别让他离开你,你分明爱惨了——
不等那声音将他的全副心神攫取,江舫抬手捉住南舟前襟,手臂肌肉骤然发力,将南舟整个人从床上拉了起来。
驱赶的话几乎是从他的牙缝里生生挤出来的:“走!你走!”
南舟低头,看向了他紧紧握住自己胸前衣服不放、神经质地轻微痉挛的指尖。
他明白了江舫的意思。
他双手绕过江舫的脖颈,把他往自己怀里够了够。
南舟冷淡着声音,拿自己偏冷的额头抵住江舫的额心,小动物似的蹭了几下:“嗯。我知道了。我留下。”
有了南舟的保证,再加上他稳定沉实的心跳带动,江舫的情绪逐渐从极端中走出。
……或者说,他暂时压制住了药性,再次套上了一层成功的伪装。
总之,当他主动和南舟拉开距离时,他脸上那些失控的情绪已经收拾得一干二净。
南舟也信守了承诺,没有离开房间。
二人并肩坐在床头,听着雨滴打在枝叶上细碎的沙沙声。
江舫早猜到,自己的异常,是【回答】的药效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