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的肃穆气氛,被解读成了故弄玄虚。
200泰铢不算昂贵,他们也乐意被人当做冤大头,热热闹闹地看一场他乡的猴戏。
但这不能妨碍他们玩手机。
于是,帐篷里处处亮着人工的萤光。
在那未名神满面肃杀的注目下,下面的人各玩各的,很不把祂放在眼里。
还有游客离开了蒲团,弓腰去看那不会被风吹动的蜡烛,并撅着嘴巴一下下吹,并小声点评这一定是魔术。
至于南舟他们,还是决定要老实一点。
依照指示交出佛牌后,小夫妻坐在了最后一排。
用他们的话说,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儿,跑也好跑。
南舟和江舫显然没打算跑。
因为他们直接坐到了第一排。
刚刚落座,李银航就低声问了江舫,是不是早就知道看降头仪式要掏钱,才故意不提醒,想赚他们的利息。
听到这样的质疑,江舫居然眨着淡色的眼睛,把下巴枕在南舟的肩上:“我冤枉啊。”带着三分撒娇的意味。
南舟向来不怎么笑,只是把目光从旁边笔直燃烧着的蜡烛上撤下,低头看着江舫。
南舟用商量的语气轻声问:“你这样,是要我亲你吗?”
江舫的神情稍稍一凝,看样子想跑。
南舟主动凑上去,用嘴唇碰一碰他的脸颊,不给他这个机会。
江舫被他亲了一下,心尖微动,嘴角也跟着翘了起来:“南老师,下次可以先商量一下吗?”让他起码有个反应的时间。
“为什么你要蹭我可以,我亲你就需要商量?”
南舟非常理直气壮:“你过来了,我就是想亲。”
南舟面上不显,对感情也是懵懵懂懂,不大懂得好坏,心里却很清楚他这位朋友的性格。
江舫需要一段关系中掌握绝对的主动权,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退,都要牢牢捏在他自己手里不可。
一旦失去主动,他就无所适从,想要躲避。
这是坏习惯,需要纠正。
南舟就是要打乱他的节奏。
他认为,朋友之间应该享有这点为所欲为的特权。
李银航:“……”
她看着距离他们只有咫尺之遥的六臂神,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