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找出啜满墨水的钢笔,连着支票本子一起放到他膝盖上。
颂帕抬头,木木地望着他。
南舟解释:“你弄坏了人家窗玻璃,要赔钱的。”
颂帕:“……”
南舟的逻辑系统向来严密。
自己弄坏旅馆的玻璃,是保命的合理手段,不过,同时也影响了别人的正常生意。
而让自己犯下这桩不得已的错误的,是颂帕派来的鬼降。
所以自己负有要账的责任,该掏钱的则是颂帕,而旅馆长期不做维护,也需要承担一部分责任。
所以他估算了一个相对合理的数字:“我也不要多,20万泰铢吧。”
颂帕心如止水。
你tā • mā • de。
反正他此时已经是要杀要剐随便你的状态,颂帕笔走龙蛇、指尖发颤地签下了一张100万的支票,一把撕下来,甩到了地上:“拿去。都拿去吧。”
他生平最爱旅游和挥霍,在研发降头和增长见闻这件事上尤其舍得一掷千金。
除了这间雷打不动的落脚地,他手头也就这些积蓄了。
南舟看了看被他扔到地上的支票页面额,并不感兴趣,另翻了一页新的,递到他跟前:“你要给我们损失费的话,也不用多给80万,了结了你这边的事情,我们很快就走,给我们10万零花钱就好。”
这话落在颂帕耳朵里,就是把敲诈说得清新脱俗,简直无耻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