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雪白干净的人偶,被{江舫}在床上摆得端端正正。
他正在用简易夹板,给人偶的伤腿进行了固定。
在南舟逃跑时,{江舫}看出了他的哪条腿受了伤。
他同样能通过南舟操纵这些无生命的人偶的方式,推测出“人偶与主人感官互通”的事实。
所以他愿意为人偶裹伤,也是在为南舟裹伤。
他如此精心地侍弄着那条短短胖胖的人偶腿,由于动作因为太过认真,对象又太过憨态可掬,透露出一股异常的滑稽来。
感受到南舟自外投来的目光,{江舫}回过身来,张扬地一挑眉:“不是说‘他’好吗?‘他’现在能给你包扎吗?”
他眼中满是不服输的光。
……明明是和他的江舫形状相同的眼睛,却包蕴了截然不同的两样情绪。
南舟说:“你不是他。”
这话是实话,也和{江舫}拆穿他身份时说得一模一样。
说罢,南舟抬起身子,刚要坐直,脚下却猛地一空。
{江舫}几步上到阳台,恶作剧似的擒住了他垂下的左腿,把他从屋顶上扯了下来。
目前还是满月,南舟身体乏力,尽管他已经在偷偷适应月光了,却也根本经不住他这么拉扯。
眼看又要摔下楼去,一股力量在他腰上轻托了一把,助他轻飘飘地阳台边缘站稳了脚,也没磕痛他受伤的右腿。
{江舫}带着点恶作剧的笑容,仰视着站在阳台栏杆上、身形略微打晃的南舟:“……谁要你比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