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个最年轻的、姓陈的小男生,望着自己的眼神,可真是共情满满啊。
麦丁森回过神来,轻声笑道:“我的语言是这样的,可以用很精炼的形式表达精确的内容。您放心,我的愿望和你们没有太大关系。”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而且,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小的心愿罢了。”
说罢,麦丁森先生笑着对南舟点一点头,从南舟右肩绕过,便要向外走去。
谁想,下一瞬,麦丁森的脸颊就发出了一声让人骨刺牙酸的闷响。
从等候室冲出的6号陈夙峰一拳砸中了他的下巴。
麦丁森吃痛,身体往后一跌,仰面倒去,眼看后脑勺就要砸翻许愿台,一侧的南舟抬脚一勾,托住了麦丁森的后背,再狠狠照他脊骨一踹,麦丁森先生顿时像一团狼狈的垃圾一样,朝空气泡外横飞而去!
陈夙峰紧追上去,自后抓住摔得头破血流的麦丁森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狠狠磕向地面。
鲜血四溅!
在极致的沉默中,陈夙峰陷入了极端的疯狂。
他无声地痛打着麦丁森,拳头上沾着凝干的瘀血。
他每一拳怒砸下来时,都像是在问,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麦丁森口唇破裂,面颊肿起,口角接连不断地淌下黏连的鲜血。
事发突然,他连喊也喊不出来,只能用肿得只剩下一条缝隙的眼睛,求助地看向了远处的蘑菇。
可蘑菇抱着一双小短手,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
他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高维人让他们不痛快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一半。
麦丁森先生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呢?
南舟在他泄愤到一定程度后,从后压住了陈夙峰的肩膀,指向了许愿台的方向。
那里只剩下一丁蜡烛,在孤独地燃烧着它仅剩的生命。
不要打。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理由要打他,留给你的许愿时间都不够了。
陈夙峰什么也没有说。
他用发红的眼睛盯准了南舟,睫毛细细地发着抖,连带着攥住麦丁森衣领的手也跟着哆嗦不停,喉头不住发出轻而细的哽咽,仿佛无声的哀求。
南舟:“好的,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