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经兮兮地笑起来,韦安没说话,怕他再哭了。
李应全跟真正的精神病患一样笑了半天,接着看着这间四处是刑具的阴森屋子,不知多少人在这里尖叫和死去。
“我逃到了这里,”那人说,“这里应该存在很久了,比现代人类的时间还久。那些‘医生’给我取下了视觉设备,穿上病号服,说我需要照顾,让我老老实实当个病人。
“这个建筑希望所有的人都照着它的模式生活,你老实听话,最终被它切掉脑子……”
“切掉脑子?”韦安说。
“嗯,我试过逃走,但这地方太大了,建筑、人群还有那些规矩都是无穷无尽的,最后总能把你抓回来的。”李应全说,“我能感觉到建筑深处有什么说不清的存在,在盯着我……
“它会吃掉我,我很确定。”
他看着韦安。
“如果你们想杀我,我也不会反抗。”他说,“反正就是怎么死的区别。”
“我不杀你,我们是医生,我可不想因为攻击病人被它判定为精神不稳定,给自己找麻烦。”韦安和气地说。
“随便你,”李应全说,“不过不管你多听话也不可能离开这里,你们死前可以好好享受几天生活,反正回去也是被关在科学部,他们想怎么折腾你都行,那地方可不只是为了做实验,那些人就是喜欢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