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森庞大的实验体系中,超能者身体中最神秘的部分的确被强行打开了,其最终的壁垒被碾碎,压榨出超然的力量,成为疯狂皇族手中的把件。
接着博物馆负责人开始说这种残酷的制作方式,每一件付出了多少的人命和资源,这代表一个什么样的具体价格。
归陵低下头,他们都没说话,安静地吃饭。
新闻惊悚的声音在周围回响,是遥远的现实世界。
韦安把饼拖过来,朝归陵说道:“尝一下这个,我加了双倍的馅。”
归陵接过来,沉默地吃掉,韦安托着下巴看他吃。
归陵吃东西的动作停了一下,说道:“你不用一直盯着我,我又不会跑。”
“嗯,我知道,”韦安说,“你没有地方去。”
他触碰归陵掉下来的一绺头发,对方没有动。
“我碰你,没有什么别的意思,”韦安说,“只是……”
他不知道说什么,他也没有言语,这方面的储备是空白。
“我会保证你没事的,你让我……偶尔碰一下,”他说,“我不做别的事。”
归陵看着他,那是一双颜色黯淡而沉重的眼瞳,好像所有的光彩都已消失,是一个被消磨和毁掉的东西,这是他们对“神明”的态度,他是如此的重要,又只是个不断被取用的物件。
韦安不知道他看自己的眼里有什么,他解读不出这类东西,只知道自己的这些想法是什么,他有很多和占有欲、彻底控制渴望方面的知识。
他说是想结婚,但并不想要xìng • ài什么的——其实他觉得那事有点恶心——他从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此刻他能含糊地感觉到。
这是一个毫无性价比的渴望,他只想要这一点点狭窄和平稳的空间,静静守着。
不用是漂亮的大房子,一辆车,帐篷,下沉城市的尸体跟前……都可以。哪里都可以,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他只要这一片空间,在这里他终于可以存在,可以呼吸,真的拥有什么东西。
他手指抚摸归陵的头发,指腹压着皮肤,非常仔细,他抬起他的下巴,觉得自己的动作的确是很变态。
“你多吃点这个鱼片粥吧,”他用尽量轻柔的语气和他说,“这次做得特别好。”
“好。”归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