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状态下,他们就是……不行。
韦安也一直是这样的,完全不想,觉得恶心。
虽然他看爱情片的时候,也曾经向往过,觉得身体接触是情之所至,但是性……他就是不喜欢。
性对他就是一种权力的表达方式,是剥夺和控制,即使那些相对比较好的,关系总归也是那一套。
当想到这些,他脑子里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极其恶心,但又TM让身体兴奋。
没什么正常的画面,他脑子里没有那个东西,他怀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也根本没有。
这栋房子属于程方定,是韦安在桃源的一个朋友。
这间屋子他肯定没住过,不过韦安之前收拾屋子时,看到一些……一言难尽的用具。
他简直震惊了,新房子有必要弄这些吗?那人之前说要来这里处理生意,大概是给他那个叫许末的契约奴隶用的,当然也可能不是,是用在别的什么人身上。
他说过把这栋房子送给韦安,并未提及此事,多半也是觉得韦安也有这个需要,而这些用具是什么硬通货。
韦安想起那个契约奴隶的脸,是模糊和苍白的一片。
他是程方定大学时的学长,曾经十分优秀,只是家族失势,巨大的欠债算在了他头上,沦落至此。程方定并没有真的虐待他——不过看好些工具的类型,也不好说——但知道当沦落至此,那人便失去了在这个世界中的位置,被夺走了语言。
韦安上午时还向归陵抱怨过这事,他见过的所有这类事都是这样的,说得再美好,都涉及了太多阴暗的权力。
当韦安这种人去思考,他想的也是这些,关于性方面的压制和被压制,那种骨子里的控制欲,想把喜欢的东西完全握在手里,操控他,弄伤他,毁了他,才能让他感受血腥的快乐,感到暂时满足。
那之后又是更大的虚空。
韦安因为这一刻身体的躁动极其恼怒,他想象的美好时光是更单纯和日常的,绝不能掺有一丝这样的东西。
他盯着天花板,等身体的躁动平息下去。
这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完美和真实东西,不能弄脏一点点。
他当然还是要去碰的,但要控制接触程度,不要这么……接近了,避开危险区。不会有问题的,他一向很擅于控制。
虽然睡前保持了距离,但韦安醒来时发现自己还是滚到了归陵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