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语气让韦安感到恶心,好像光是舔舐那人的痛苦就能高潮。
“我最难以忘记的,是你决定杀掉那些无辜者的时刻。”它说,“你杀了契约不允许的人,因为你觉得人落到这个地步活着太痛苦。但是王座集团设下了层层的权限控制,强调你们不是神,你们是‘服务者’!你的文明什么人都会救。
“但是你选了,你自己凭判断做的选择,杀死同类。”
它的声音中某个人类的音质越发清楚,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它在模仿。
韦安看到归陵轻微颤抖了一下。
“是你自己决定要成为‘毁灭之神’的,还要去找最高权限。”它说,“在你动手的那一刻,你无论如何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再也不属于我们。”
韦安简直想把它这点残余毁掉算了,归陵慢慢转头看它。
“你模仿我家人的声音和我说话也没用,”归陵说,“我们打了五百年的仗,你说什么对我都没有意义。我回来看守过的城市,你只是个偷窥和侵占者而已。”
因河城的邪神笑了。
“是啊,在战争中成长出了太多代人,完全改变了你们的文明形态。”它说。
它即将被毁灭,但并不恐惧,只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