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两个去试探的人还没走出去,就看见三楼楼顶上有人举起了白旗。
廖副厅长惊讶道:“不是说有枪的悍匪吗?这么快就投降了?”
省厅那位领导也奇怪:“是啊,难不成是洛队跟兰同志已经把他们说服了?”
“能说服的叫悍匪?打服还差不多,可就他们两个人,对方可是二十九个人!这人数也太悬殊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跟着的分队长还有民警都有点紧张,其中一个分队长说:“他们会不会耍诈,想骗咱们进去?”
廖副厅长说:“喊话让他们出来,咱们得先看到兰同志跟洛同志,确定他们安全才能相信这些人,再派人从侧墙翻过去,摸清楚里边有什么情况。”
这确实是最妥当的办法了,结果民警刚拿来大喇叭来,三楼平台上就出现了一个人,刚才只是露头在那儿晃白旗,这时他探出头小心翼翼地说:“各位长官,我们是诚心投降,马上就有人去给你们开大门,请放心,我们原地不动,束手就擒。”
这话吧,一听就不是内地人,还各位长官?
兰静秋隐约听到了喊声,马上明白院子里有陷阱,或是楼里埋伏了狙击手,他们要把人骗进来。
她想要示警,可蕾蕾的房间在楼后,后边就是后院,廖副厅长他们在大门口不远处,三楼天台的声音她跟廖副厅长都听得到,可她喊的声音外边真未必听得到。
不过她还是想试试,没想到的是洛生海抢先朝外边喊:“都不要进来,有陷阱!”
廖副厅长他们还真没听到,只听到三楼那个人用恳切地语气说着他们投降的诚意,还说大家都不敢乱动,他是剪刀石头布输了才无奈上来举白旗。
省厅领导皱眉:“不可信,如果他们都投降了,兰同志跟洛同志都没事,他们一定会出来,还用得着剪刀石头布来决定谁来举白旗吗?”
“没错,不能进!”
廖副厅长拿着大喇叭喊道:“好,我们相信你,先叫我们的人出来,你们再一个个走出来自首,放心政府会宽大处理的。”
举白旗的还没回答,里边突然跑出一个人来,他手脚利索地把大门打开,笑着说:“各位同志,赶紧进来吧,刘小花同志受伤了,要不然早出来了。她受了伤,我们才知道她是警察,沈医生正在给她包扎伤口,看着挺危险的,你们带医生了没有。我们其实真不是故意的,不知道她是警察啊,要是知道,我们哪儿敢伤人,你们赶紧进去看看吧,朝她开枪的兄弟都吓傻了。警察同志,我们真就为赚点钱,可没那胆子敢杀警察。”
这位一听就是个本地人,说话利索,贼眉鼠眼的,正是沙胆哥,他一边说着一边小跑着往里走。
大家一看,起码院子里没事,廖副厅长听到兰静秋受伤了也有点急,都放松了警惕,正要往里走,突然听到楼里传来三声枪响。
“怎么回事?又打起来了?”
他们更急了,有几个民警就想往里冲,省厅的领导却皱眉把人拦住,“先别动!让他们把伤员抬出来不就行了?”
这位领导姓金,他这个级别其实是不用来现场冒险的,可里边有他派出去的卧底,还有其他省的领导在,他必须得跟着。
可廖副厅长因为自己的失职,再加上长久的等待,早耐不住了,觉得他太胆小了:“你在外边等着,我带人进去。”
金厅长说:“我不是怕,是这个人跑得很奇怪啊!枪声响得也很奇怪。还是先找人从侧墙翻进去,再派一队人堵住精神病院后墙,别让他们跑了。”
廖副厅长一听他这么说,回想着刚才那人跑进去的姿势,好像还真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