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坤见过兰静秋的照片,还跟彭勇夸过她漂亮,这时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皱眉道:“这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
谭林说:“沙老大,这事等勇哥回来再处理吧,今天可是大年三十,您先别管这些晦气事,不是来了个表演团吗?我还给您准备了几瓶洋酒,包你今天能尽兴。”
沙坤惯性地就想点头,兰静秋却说:“沙坤先生,酒色毁人于无形,我想问问你,你有多久不管事了,这里还是你的地方吗?你说话还管用吗?”
谭林见她居然当面挑拨,气得举枪就要打兰静秋,兰静秋干脆把李华子一推,“沙坤先生,他当你的面就要shā • rén灭口,你真不怕有一天他们都不服管了?”
李华子摔在地上呻/吟一声,谭林吓了一跳,见他没死,赶紧叫人把他拉到一旁处理伤口。
“沙老大,你别听她妖言惑众!勇哥跟你可是过命的交情,他怎么可能背叛你。”谭林信誓旦旦地说。
兰静秋冷笑:“如果他真的问心无愧,用得着你这么着急地替他辩解吗?”
谭林用枪指着她,怒道:“把手举起来往回走!在我们的地盘,你别太嚣张!”
沙坤一直没说话,听见谭林说‘我们的地盘’突然有些不悦,谭林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说这话?
他像个和事佬一样说:“好了,虽然我们不过年,不过今天是华国新年,也算是个喜庆日子,我正好想找人一块喝两杯,这孩子既然有话跟我说,那就走吧,一起去俱乐部!”
兰静秋立马朝他走过去,谭林还想阻止,沙坤怒道:“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吗?”
“沙老大,这女的诡计多端,我是怕她会伤到你。”
沙坤冷哼一声,瞥了眼兰静秋:“就她?你也太小瞧我了。”
谭林还是坚持道:“您要跟她谈也可以,但您别急,我给您绑上行不行?她手里可有刀子,差点就把李华子给捅了!”
他一说,马上有人拿来了绳子,兰静秋冷笑:“不会吧,你们这儿的待客之道可真别致,不是手铐就是绳子,沙坤先生,这种地方我能跑出去吗?我需要你的庇护,绝对不可能对你不利。”
沙坤看看浑身是血的李华子,还是说:“先搜身再捆上,我可以跟你谈,不过如果你是兰静秋的话,那你就是警察的卧底,可你刚才还说什么赏金猎人来骗我,我们肯定要谨慎点。”
兰静秋苦笑:“我早就不是警察了,就跟彭勇一样,这次接的是私活。”
兰静秋想利用沙坤,更不可能承认自己是警察,因为警察是毒贩的天敌,在这里会遭受所有人的敌视,受什么样的折磨在他们眼里都是罪有应得,死了都可能被鞭尸!
沙坤看着她的脸,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谭林一挥手,围着的小弟手里的枪都举了起来对着兰静秋。
“不听话,我就算杀了你,勇哥也不会生气,兰静秋,你最好别搞鬼,乖乖把刀扔过来,束手就擒。”
刀枪无眼,兰静秋还真不敢硬来,现在她把希望寄托在沙坤身上,只希望这个前老大还有斗志,还想着重新掌权。
她悄悄把那把小刀一分为二,螺丝刀留了下来,把刀扔了过去。谭林松了口气,马上叫人过来把兰静秋的双手反绑住。
沙坤正要把人带走,却听谭林说:“沙老大,勇哥说了谁也不能碰她,您还是再等等,等勇哥回来了,再陪你喝酒,这女人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身份还成谜,您跟她在一个房间里太不安全了。”
兰静秋哈哈大笑:“跟我一起不安全,被你们安排着像猪狗一样吃了睡,睡了吃,醒了喝点酒玩玩姑娘看看节目,这样才安全?沙坤先生,恐怕哪天你睡下去就起不来,彭勇还得假惺惺地掉两滴眼泪。”
谭林怒目看着她,对手下说:“给我堵上她的嘴!”
沙坤已经对谭林很不满了,刚才说好的他要把人带走,一把人捆起来,又说什么要等着勇哥回来。这姑娘说得也没毛病,他们确实是不把他这个老大当回事了,他甚至连彭勇今天去哪儿了都不知道。
“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做主,我安不安全,也用不着你来操心,给我滚一边去!”
沙坤也是血海里杀出来的,此时拿出他当老大的气势来,语气森然!
谭林眼神有点冷,现在的沙坤就是个摆设,可没有彭勇的命令,他还真不敢跟沙坤对着干,“沙老大,我也只是担心你的安危啊,您何必如此,既然你想跟她谈,那咱们就去刑室里谈,可不能把她当座上宾啊。”
兰静秋一听刑室就知道不好,她冷笑一声:“谭林,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没来的时候就听人说沙坤先生在这里说一不二,沙坤先生想干什么,你就非得拦着,还一口一个安全,怎么?在别处你就保护不了他的安全了?你不会看他碍眼也想把他关进小黑屋吧。”
谭林十分后悔刚才没让人堵上她的嘴!
沙坤在这么多手下面前,被谭林下了几次面子,心里也恼火极了,瞪着他:“我说的话不好使了吗?给我滚!”
谭林心中暗恨,但此时不能翻脸,也只能点头哈腰地朝后退,“沙老大,我确实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既然您想把她带到你那里,那就叫巴迪跟着你吧,我也能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