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宿傩思考片刻,如实道:“你再绞个半时辰,可能会吧。”
听到这么轻描淡写的话,宇迦不得不再度审视了对方那身肌肉,继而深刻认识到,鬼神体质的逆天之处。
受肉的身躯,恐怕一般武器都难伤害,与之肉搏当真不占任何优势。
意识到自己的绞技完全是零效果,小家主沉默了,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尴尬。
【不要紧,熟能生巧,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宇迦:谢谢,并没有被安慰到:)
看着对方从信心满满转为双目无神,仿佛人生受到极大的冲击一般,傻坐在自己肩膀上不动了,两面宿傩不以为然地抹了把被抓乱的头发,一点发丝垂在额前,他道:“输了便输了,还要拔掉我的头发么?看不出来你心眼还挺小的。”
宇迦松开手里烟粉色的发丝,不意外地,那略硬的头发还让他揪下来几根,想来绞技对别人用是费脖子,对两面宿傩用是费头发。
“嗤,手劲不小。”鬼神看着掌心属于自己的发丝,到没有会变秃的忧虑,四目瞥了眼那暴脾气的小家主,使唤道“既然输了,那惩罚你给我把头发打理好,敢弄掉一根头发,我就用绳子把你吊在屋檐下,明天给禅院家的所有人看。”
“知道了知道了。”
打架输了,宇迦虽然不服气,但至少不像刚开始那么心情郁闷了。
从自己房间找了一圈,在看到自己给玉犬刷毛的刷子时,宇迦疯狂心动,但磨蹭半天,还是拿起了桌子上的木梳。
不能太明目张胆,两面宿傩不傻的。
走出房间,外面的帐已经撤了,平安京的弦月落下清辉,白色的月光覆盖在安静的庭院里,确实有点和歌里咏叹落月美景的意味了。
两面宿傩懒懒靠在草地上,单手撑着脑袋。
鬼神生活格外规律,按照他的日程,打完架也算活动完筋骨了,此刻已经惦记起睡觉的事,面对月下之景,男人只是慢慢打着哈切,眼角沁出些泪水,末了余光扫了眼小家主,唤道:“过来。”
宇迦走过去,盘腿坐在对方身侧,用梳子比划了一下,试图找个合适的角度给对方把头发先梳顺。
硬质的头发不如他自己的好梳,而木质的梳子梳齿偏细密,卡进去后,宇迦使了点力气,硬是没能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