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人的命运真的是注定的?”
王雨潇端着咖啡,回忆的香气袅袅飘过。
透过城里的玻璃窗,情不自禁的眺望长空。
前方175公里的地方,正是他的家乡,天都市临江县城,一个美丽的鱼米之乡。
1981年,那个饥寒交迫的冬天,渔场村那位天底下最美丽的产妇,经过十几个小时的努力,生下了王雨潇这个儿子。
那样一个吃不饱的年月,王雨潇却打娘胎里就吃成了一个大胖小子,他把母亲的营养都给抽干了。
由于年纪太小了,他在那里的记忆几乎为零。
后来,常年涨水,村子自发解散。
在王雨潇两岁时,举家搬离了渔场村。
王雨潇的父母思想十分守旧,从江边的一个村子,搬到另一个村子,还是守着江边。
家门前是一条长长的国堤,由归国志愿军修建的防洪大坝。
这条长龙载满了英雄的光辉,却将王雨潇的童年分割两半,一半他没有记起,另一半记忆犹新的成长,都停留在这个村子。
小时候,王雨潇一直以为三马架村的历史肯定十分传奇。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才从父亲的口中得知。
村子是当年闯关东的山东人,立下的三个马架子。
村子的历史就这样简单的开始了。
搬家对于一个孩子的成长来说十分不利,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硬生生的把他逼成了一个长了犄角的怪物,被孩童们嘲笑、欺负。
村里传言临江掉过龙,那龙头正中长一个犄角,鳞片大而十分有力。
有些渔民还给龙搭过草棚子,往龙的身上浇水,知道这个传说的人,如今都已经不在了。
王雨潇正好和这条龙的传说相反,“这小子要他妈有出息,龙叫三声,虎下个蛋。”他已经记不起瓜地里那个骂人的人是谁了,只是瓜地遭殃了!
王雨潇的母亲也沾了他的光,村里人都说他母亲破马张飞的。
既然父亲爱惜教师的羽毛,用文化保持谦和。
一定催生出为孩子讨公道的怨妇,一晃20多年过去了,令她欣慰的儿子成了天都晚报实习生。
王雨潇靠近了梦寐以求的文学梦,靠近了伸张正义的(非职能)部门。
再回到村里,那个弱不禁风的怨妇,已经成了拧得最浪的广场舞大娘,仿佛是村里小广场的金凤凰!
王雨潇尚未成功地成为记者,就已经把她老人家的羽毛喷上了靓丽的色彩。
王雨潇回家像迎接总编一样的阵仗。
其她妇女都像没见过这个孩子一样围上来。
这些村妇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像稀罕自己家的孩子一样投来羡慕的眼光,也不惜赞美的而又笨拙的辞藻。
“这个是张婶子,你还认识不?”“唉呀妈呀,这么多年你还能认出我呢?”……这群妇女恨不得用口水去灌溉稻田地。
已然不是当初讨厌他淘气时的嘴脸。
“我生他的时候,那家伙的,浑身都青了!”
“我就以为这孩子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