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的时候,没有拿外袍,眼下被风一吹,倒觉得身子有几分冷了。没了她们在身边,总有许多不习惯。
想到这里,我心里泛起几分酸楚,又难以言喻的涌上一股委屈,心思百转千回间,也不过是叹了口气。
大雪封路,别院能走出去的地方有限,不过是在周围转了几圈,我又悻悻的回去。
那几个仆人已经开始动手刷墙了,甚至还在院子中间挖出了一个大坑。而两个丫头在屋子收拾床褥和衣物。
陈晋荣跟洪敬甫你来我往的碰杯,兴致高涨得不像话,再没了当初的别扭。
“你这是打算把这里全部修整一遍吗?”
我拿了挂在架子上的外袍,胡乱的套上,缩在案桌后的椅子上,神色之间多了几分倦怠。
洪敬甫像是喝多了,说话声调都变了:“就要到年关了,这破地方,荒凉得跟破庙似的,公主不觉得委屈,我还觉得心疼呢。”
陈晋荣不服气的拍了拍桌子:“哪里荒凉了,有山有水,有花有树,多舒服。”
洪敬甫冷笑两声:“荒凉之地除了这种东西,还能什么稀奇的。”
他站起来,脚步都有些打晃,伸手指着那窗户:“你瞧,你瞧,连窗户都是漏风的。”
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无奈的扶了额。
陈晋荣定是方才做事没注意,竟然没把那明纸粘牢,眼下风一吹,竟然掉了一个角下来。
陈晋荣上前按住,然后又掉下来,米糊早已干透了,怕是再也贴不住了。
洪敬甫像是抓住了他的尾巴一样,大声嘲讽了起来:“我就说这是个破地方吧。”
陈晋荣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才不是,这是没粘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