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荣脸上有些动容,那日他听我说,洪敬甫与我关系亲厚,却不想如此贴心。
“有心了。”我身无长物,唯有一句道谢。
洪敬甫摆了摆手:“公主别跟我客气,要什么东西,只管拟了单子,回头我再送过来。”
眼瞧着日头就要到晌午,陈晋荣留了洪敬甫吃饭,他先去厨房招呼一声。
两个丫鬟也极为有眼色的跟着出去,独留我与洪敬甫说话。
洪敬甫方才的醉意,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消失殆尽,眼神简直清醒得不像话。
“他们没有为难您吧?”
我瞧着他脸上显而易见的担心,想起了那天他送我来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的神情。仿佛这皇陵是个龙潭虎穴。
我笑着摇摇头:“陈晋荣,人虽有点小脾气,但对我很好。”
其余的皇陵守卫从来不上别院,就连那日跟陈晋荣一起带路的人,我也只见过那一回。
若不是陈晋荣日日都来同我说话,我竟真有点被世人遗忘和抛弃的感觉了。
洪敬甫跟着扯了扯嘴角,但笑意又未达眼底,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话说出了口。
“宫里,出事了。”
我脸色一僵,指尖的那点温度瞬间褪去,声音有些颤抖:“怎么了?”
洪敬甫见我神色不对,放松了语气,安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俞公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