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劲扪心自问,换成自己坐在队长的位置上,她绝对不敢拿人命去赌。
所以她尽管心里不舒服,却仍然是感激队长的。
越艰难的选择意味着承受更大的压力,承担更严重的后果,而这一切,都不需要她一个被“独断专行”领导着的下属操心。
某种意义上,她正被保护着。
钟豫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纠结,目视前方,语气淡了些:“怕什么,他会安全的。今晚人多,不好动手。”
文劲抬起头来,拍了拍脸,用力点头。
“别东想西想的,先做事。”钟豫向前抬了抬下巴:“信息采集好了么?让三零查查,这是什么人。”
神秘人的大名并不神秘,前几天还在危燕区的新闻中出现过,只是没多少人注意罢了。
他正是那六名被梦鲤乡开除的工作人员之一。
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虾米,拥有一个过耳就忘的名字。
舞台上已经开始讲解第二轮规则,镜头从众参赛者身上扫过,马源作为上一轮表现突出者,理所当然得到了许多光辉的特写。
主光屏中甚至开始回放他上一轮的精彩操作,比如明油浇上菜品的瞬间,主持人大呼小叫地说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他就是个恶心的垃圾。”小虾米神色愤恨,几乎想要把比赛区里那个看不清的小人抠出来,扔在地上一脚踩扁,好让他不敢再笑得这么春风得意。
“是他把那碟葱花碰掉的,是他让小黄拿不称手的锅煮狮子头的。”他说着,语速越来越快:“他就不是个人,整天在大厨房骂人,让我们加快手脚,如果是一楼的订单,能省的步骤就省,不用伺候得那么精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