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本王的嘴都咬破了,还叫没法还手?”萧律好笑,“你再看看本王的脖子和脸,牙印儿消了没?”
司浅浅:“……”她瞅了一眼,还真没消!
这么算,好像是她家暴得更严重。
萧律呢,他打是打了,力也是用了,但绝对是用力来克制的,否则她现在哪里坐得住?肯定疼死了。
于是瞧出她心虚的萧律,便将她揉了一顿,“小东西。”
“欸。”司浅浅抗议无效,只好又被狗子的软甲硌了一通,觉得身上好疼。
好在金德有及时来禀,“启禀王爷,圣上有谕。”
“说。”
金德就在门外道来:“圣上让您和王妃去紫宸殿。”
“好。”萧律应罢,立即叫林姑姑二人进来给司浅浅梳妆。
林姑姑就对着一头鸡窝状的小王妃,以及嘴肿的小俩口,露出微妙的表情,“金德,你再去取些冰来。”
金德多精明的人啊,秒懂:“好嘞!姑姑等着。”
“要冰做什么?”司浅浅还没搞懂。
直到金德将取来的冰,敷上萧律的嘴,她才懂了,脸也红了,眼神也躲闪了。
萧律就冷嗤了一声,“依本王看,就不敷,得让父皇瞧瞧,本王的王妃多虎。”
“王爷!”林姑姑瞪了萧律一眼,不许他欺负已经羞得、快埋进她怀里的小王妃。
萧律笑而不语,待到他牵着小王妃,进了紫宸殿,这笑才隐去。
而此时的紫宸殿内,已聚有不少人。
就连被扣去天牢的独孤珪,也被提溜上殿来了。
独孤雪、曹崖卫等一干人等,都在。
司浅浅就知道,这是要来算总账了,本能抓紧狗子的手。
萧律也护着她,已将她往身侧带去。
如此小动作,看在代宗眼里,令他微微眯眸,“律儿、律儿媳妇来了。”
“父皇。”
“圣上。”
司浅浅随萧律拜下。
代宗却道,“律儿媳妇也嫁入我皇家有阵子了,这口还没改过来?”
司浅浅疑惑看向身侧的萧律,就得了个肯定的回复,“叫父皇。”
司浅浅这才改口,“儿媳拜见父皇。”
“嗯。”代宗满意点头,“都起来吧。”
“谢父皇。”夫妻二人拜谢起身后,就被裴茗请到一旁。
代宗还让人上了坐,位置就在他下首。
而这个位置,历来是大盛太子所居之位。
独孤雪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却是一个字不敢说,只敢陈情狡辩:“圣上,妾身真的不知情,您也知道,妾身一直谨遵您令,在莲华殿闭门思过啊。”
代宗笑了,“朕知,朕当然什么都知。”
独孤雪闻言,顿时心虚,不敢再说话。
至于独孤珪,比之早前,竟显出许多老态来,只因他已得知,爱子独孤雾已被萧律射杀!且那封圣旨,已消失无踪。
而代宗的目光,此刻就落在他身上,“朕的好岳丈,您呢?可还有何要辨。”
“臣自知有罪,无话可说,悉听圣上裁决。”独孤珪面容悲怆,倒是有几分真诚的模样。
代宗便道:“好!那朕就掳了你护国公之封,去正一品太保职,但念你于安庆之乱中,曾护先帝与朕有功,国公府暂不收回,改为国丈府,仍由你居之,你可有异议?”
独孤珪一愣,显然没想到会判得这么轻,好一会后,才磕头道:“臣无异议。”
“好。”代宗雷厉风行,“独孤雪,你身为皇后,于乱无功不说,竟还替朕敲了丧钟!其罪当诛九族!”
“圣上……”独孤雪神色瞬垮,独孤珪也抬起头来了!
代宗却转了口风,道:“但还是那句话,你独孤一族于安庆之乱中,平定内乱有功,护我皇族有功,朕!不杀,亦不废后!
然,你并无皇后之德,即日起,收回宫权。宫中之事,朕会请母后回宫,交由她来主持,你可服?”
“服!”一听说不会被废,独孤雪连连磕头谢恩。
可独孤珪却知,代宗玩了一把好手段!
今日之后,朝野必然都将称颂代宗仁德,大骂他独孤一族恃功而傲。
一夕之间,他独孤一族就从满门忠义!变成满门奸佞。
好!
好手段!
可这又如何?
只要他独孤一族兵权还在!皇帝也得忍!
独孤珪心一横,也不打算再伪装了,干脆的冷笑道:“臣多谢圣上恩泽,然则秦王勾结吐蕃贼子,欺辱河内道一事,不知圣上要作何判决?”
代宗脸一沉!正要痛斥独孤珪。
萧律却道:“父皇,独孤国丈既提到了吐蕃大巫,不妨请他上殿来。”
代宗微微凝眉,见萧律似有把握,才点了头,“那就把人带上来。”
不多时,吐蕃大巫就被金策带来。
只是他一来,独孤雪才瞧了一眼,脸色就变了!因为此人,和她见过的,司家长女所绘奸夫,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