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赵姬,此刻也隐有愧疚不忍之色。
他恼恨的瞪她,恨不得当众将她脸庞掰过来看着自己。
阿姝犹不知他心绪,默默收回目光,一转眸才发现他虽面容温和,眼底却布满阴霾,不由悄悄退了半步。
仍旧是不由自主的惧怕。
刘徇揉了揉眉心,无奈的摇头,示意阿姝先回屋,才转头冲赵祐点了点头道:“君山,我此来有要事与你相商。”
赵祐早在归来的路上,便得了家中口信,知晓刘徇在此,是以并未惊讶。他转头望着妹妹回屋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在门中,才先冲刘徇恭敬行礼,再毫不客气道:“大王若是想将王后带回信都,恕祐不能答应。”
刘徇面色一窒,根本未料到赵祐会这样直截了当,就算他原本并未打算提此事,也觉十分尴尬。
这兄妹两个,一个怕他,一个憎他,就没一个盼他的好!
想起不久前赵祐所书之信,他掩在衣袍之下的双手不由握拳,尴尬中亦带了两分羞愧,正色道:“君山,我固然想将赵姬带回,可家中事未肃清,我绝不至如此糊涂。我此来,乃是为明年的蝗灾饥荒做下预备。”
赵祐仔细观察他,确信他所言非虚,方不卑不亢做了个“请”的姿势,将人引至书房中。
……
刘徇回屋时,阿姝正背对着屋门跪坐在铺满雪白貂皮的矮榻上,对着妆奁中的铜镜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