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他的兰朋友看起来确实有在乖乖听训,但死性不改,像是要把谢无虞先前逗他的次数也还回去似的,盯着他看了两秒,又低头在他唇边亲了亲,道,“先生放心,没人会进来的。”
谢无虞:“……”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不太对劲呢。
他眼神锐利地盯着兰鹤望看了一会儿,对方低眉顺眼地任由他瞧,甚至还动了动手掌,借力拉了他一把起身,免得他蹲久了腿麻。
其实已经有一点儿麻了。但谢无虞没在意这个,他盯着兰鹤望看了好一阵子,直到蹲在兰鹤望腿边蹭阴气的黄大都感觉有点儿不自在,偷偷溜去看柳仙和狐鬼它们掐架了,他才表情严肃伸出手,猝不及防地捏了把兰鹤望的脸。
兰鹤望:“……?”
谢无虞冷静道:“你脸上也沾了东西。”
兰鹤望:“……”
知道谢无虞这是被他反逗回去有点儿恼羞成怒了,兰鹤望微微抿唇,又特别乖巧地“嗯”了一声。
自诩老父亲的谢大师就是特别吃这套,看着兰鹤望摆出的这么个表情,一时也不太气得起来……
但他回想了一下先前给小乖崽补习功课时被亲得有点儿喘不过气的情境,还是忍住了自己心底的怜爱之意,抵着他的额头退后了两步,想想他刚要说什么来着——
“你现在体内的阴气已经处于一个很平稳的状态了。”谢无虞想了想道,“如果是这种状态下再设一个阵法的话,成功率应该会比之前那次要高。”
等到那时候,兰鹤望应该就可以不用再借助轮椅就能行走了。
他的腿并不是天生的不良于行,而是因为他的命格太阴,源源不断的阴气因为封印堵在他的双腿上,这才导致了他不得不借助轮椅行动而已。
想想在过惯了十几年的正常生活之后,突然要依赖一件冰冷的器具才能自如地移动,甚至连平时的生活也需要借助别人的帮助才能顺利进行,以兰鹤望这样的性格,他嘴上或许不会提起,心里大概也是不太愿意的吧。
还真是挺小可怜的……
谢大师不自觉地又给兰鹤望加了十米滤镜,也不计较他喜欢到处乱亲的习惯了,怜爱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兰鹤望被谢无虞的这个举动搞得有点儿茫然,想了想,也轻轻抬头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