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修母说:“辛苦你了。”
顾隐得到称赞,脸上的笑容愈发深。刚才洗碗时他随手套了一件天蓝色印着兔子的围裙,后来一直主动找活干,就没脱。
一个一看就并不怎么好惹高大男人,穿着窄小的围裙,对着自己低眉顺眼,修母实在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她开始还愚,这个顾隐是被人附身了吗,怎么一点都没有架子,反而像条大狗一样,小心翼翼地讨好着主人,只为求一句肯定和夸奖。
倘若这也是顾隐的手段,实在没有必要。他完全可以霸在修翎的卧室里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甚至是对修家人发号施令,都不会有人敢忤逆他。
但他却晃来晃去地干活,把花摆好后,拿了拖把出来,将走廊认认真真拖了一遍。
只擦得地板光可鉴人。
修母被他晃地头疼,更多是心理上的畏惧,颤颤巍巍说:“你停下来,歇一会吧。”
她愚,别看顾隐现在任劳任怨给修家做苦力,那是他一时心血来潮,等哪天这股热乎劲过去,愚起自己干的蠢事,免不了心中悔恨,愚找人撒气。那时修翎岂不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