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然后呢?”
“本来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我当时只是注意到关子烈戴了一条皮质手环,是刺客家的手艺。”钟晓笛得意挑眉,“刺客家的实体店铺,就在手作集市里面,我记得你周末刚刚去过对吧?”
“……去过又怎么样?”
钟晓笛意味深长地指了指她的手腕:“能解释一下吗唐大小姐,你这条皮质手环是不是刚买的?和关子烈那条是不是一对儿?我不相信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你俩那晚肯定是一起逛的集市。”
唐安斓无言以对。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位看似没心没肺的闺蜜,其实本质上是福尔摩斯?
“巧合而已,你别瞎说。”
“也就是说,你俩那晚真的偶遇了?”
“算是吧。”
钟晓笛猛地一拍大腿,带着几分窥破八卦的兴奋感:“我就说么!自从那天你把情书退给他之后,回来状态就不对,肯定有猫腻!”
“那封情书不是他写的,是有人故意恶作剧。”
“诶?谁能写出那种看似有文采实则油腻的一篇废话?”钟晓笛再三琢磨,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换作普通学生谁敢整蛊关子烈?绝对是他兄弟程骁,七班班长你知道吧?挺受欢迎的富二代,据说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快,我看那人面相就不老实,改天我找机会给你报复回来!”
唐安斓顿时哭笑不得:“算了,又不是多大的事儿,随他们去吧。”
“啧啧,你这属于爱屋及乌,你看上关子烈了,所以顺带着也原谅了他的混账兄弟。”
“你再啰嗦,当心我把魏嘉言的专辑收回。”
钟晓笛赶紧把专辑藏进课桌,嘟囔着转过身去:“你就是心虚,还不承认呢。”
唐安斓没再多说什么,她看了一眼腕间的那条手环,很浅地勾起了唇角。
下午只上两节课,然后是南洋中学每月例行的大扫除时间。
鉴于这次,二三四班的男生们被抽调了一大部分,去艺术综合楼那边帮忙搬运桌椅,班里人手不太够,所以唐安斓就主动参与了擦玻璃这项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