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看,挺大一所房子平时只有他自己住,也怪孤单的。
关家的装修风格非常富丽堂皇,视觉冲击感极强,仿佛故意在向客人宣示自己的经济实力——唐安斓想,关子烈的父亲,一定是个很有野心的人。
关子烈拿了一盒甜牛奶,倒在杯里递给她:“坐吧。”
“谢谢。”
唐安斓低头翻找着盛药的袋子,而后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小心翼翼给他脖子上的伤口消毒,好在伤口不深,只有一道浅浅的血印子。
要说这人长得好看,哪里都好看,他脖颈的线条也很流畅,有青筋若隐若现,很性感。
……够了,想什么呢?往哪看呢?
唐安斓在心里默默斥责了自己一句。
不过他手上的那一道伤口比较深,仍有血迹在往外渗出,接触酒精棉球的时候,她能明显感到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亏得他刚才在路上,一声都没吭,还说不用上药,真犟啊。
“疼吗?疼就告诉我,我轻点儿。”
关子烈没答,他垂眸注视着她,半晌若有所思地问:“你以前学过?”
“……学过什么?”
“你今晚教训谢飞的手法,很专业,不像是单纯情急之下做出的反应。”
唐安斓恍然:“你指那一记锁喉吗?”
“嗯。”
“那是我爸教给我的,他曾是全国综合格斗比赛的冠军,我这算是家传功夫。”她笑道,“我爸说过,女孩子多少得学两招防身,将来才好保护自己,也保护喜欢的人。”
她小的时候,经常和姐姐唐安清一起练习击打沙袋,父亲唐墨会手把手地教她们,所以姐妹俩无论是谁,出门在外对付个流氓无赖都不在话下。
但在学校里她不会轻易动手,她始终维持着温婉人设不崩。
关子烈沉默半晌,忽而低声开口:“你的父亲一定很开明。”
只有智慧开明的父母,才能教育出积极乐观的女儿,让她因为有所信任,有所依靠,从而变得无所畏惧。
“你这么说的话,似乎也没错,我爸妈从不干涉我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