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狂欢节门票的事儿……”
“用不着门票,我跟主办方挺熟的。”她说,“到时候我刷脸,你直接跟着我进去。”
“……”
关子烈掌心的伤口缝了整整40针,医生叮嘱了一堆话,告诫他按时换药别沾水,且近期要好好保护右手,避免一切剧烈活动,否则很可能再度裂开。
两人提着一兜药离开了医院,唐安斓从旁边的小店里买了两杯热饮和一袋咖啡糖,她陪他坐在路边长椅上,许久无言。
她能感觉到他不是很开心,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直到关子烈先行开口。
“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他指的是不久前,甄昱在魔术俱乐部说的那番话,关于关家,也关于他的父亲。
唐安斓茫然抬眸:“没有啊。”
“……真的没有?”
“真的啊。”她说完顿了顿,神色古怪,“等等,难道你认为我应该问点什么?”
关子烈注视着她,沉默良久,终是摇了摇头:“不,算了。”
唐安斓剥开一颗刚刚买的咖啡糖递到他嘴边,她与他对视半晌,忽而展颜一笑,又软又暖,和她揍人时果断的模样全然不同。
她说:“你可能觉得,我应该对你的家庭背景存在疑惑,需要积极地问点什么,才显得合情合理?”
“……”
“但其实你就是你,除了你这个人,我对其他事都不感兴趣,所以你不说,我也不会问。”
她对他拥有最发自本心的评价,她坚信自己的判断,不希望被任何外在因素所干扰,更不屑于从别人的口中了解他。
咖啡糖的味道,最开始会微微泛苦,可过不了多久,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尽的浓厚甜意,一直蔓延到唇齿之间。
关子烈含着糖没说话,他低下头,拨了一下自己被风吹乱的短发,将刹那间的所有情绪都藏在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