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不至于,但谁让阿烈今天心情很糟糕,你这又给他雪上加霜,他当然不会理智思考了。”
唐安斓闻言蹙眉,眼神沉了几分:“他心情不好?谁惹他了?”
她这会儿的语气,相比起平时的甜美娇软,显得格外冷硬而警惕,给人一种关子烈要是受了欺负,她立刻就能拎着板砖去施.暴的感觉。
程骁暗戳戳打了个寒颤,他赶紧解释:“没有没有,谁敢惹阿烈啊?因为今天是阿烈母亲的忌日,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不开心。”
唐安斓这才了解原委,她迟疑良久,试探着问:“那我能做点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陪着他就行。”程骁难得露出这么严肃认真的表情,他告诉她,“除了魔术这一行,我已经很久没见阿烈对什么事特别执着了——可你是不同的,他对你真的很上心,哪怕他大多数时间都不擅长表达。”
不擅长表达,并不代表不在乎。
“我知道了。”唐安斓轻轻点头,“我在哪能找到他?”
“如果你愿意,放学后可以去一趟青云山公墓,阿烈的母亲就安息在那里。”
“好。”
她收拢双臂,愈发用力抱紧了怀中装花生酥的盒子。
关子烈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不辞辛苦跑去北街,就为了买一盒她喜欢的零食。
但她甚至都没来得及亲口道谢。
程骁由衷道:“那阿烈就拜托你了啊,级花儿。”
“晓笛也拜托你了,程少爷。”
这大概只是一句简单而客气的嘱托,然而在那一刻,程骁偏偏心底发热,不自觉地老脸一红。
“我……我尽量。”
等放学后,程骁到达钟晓笛家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他在楼下徘徊良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拨通了钟晓笛的号码。
“喂?在家吗?”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