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住在哪?”
“当然,之前有一次他来了快递,是我帮忙代签的,就顺便记了一下地址。”
“喔,小衡。”Doris由衷感慨,“想不到你偶尔也有发挥作用的时候!”
余衡无语:“你这是夸我呢?”
Randy将刚沏好的热茶,递给关子烈和唐安斓一人一杯,他双手在膝上交叉,一向笑吟吟的神情难得严肃。
“阿烈,你放心,我们仨绝对会把这件事查清,给你个交代。”
事情是在港城魔术俱乐部发生的,这无异于直接打他的脸,无论于公于私,他都不能放过幕后主使。
显然,小张只是个小角色,顶多算被人当枪使了,在背后指使小张的那个人,才真的可恶。
关子烈端着茶杯,漠然发问:“今天我来俱乐部彩排的事,除了咱们几个,还有谁知道?”
“按理说不该再有外人知道了,在场的这几位工作人员,都是我单独通知的——但不排除他们又告诉别人的可能性。”
而问题在于,小张究竟是从哪里得知初十要彩排,以致能够准确倒班的呢?
茶杯的温度有些烫,唐安斓将其放在桌上,本能地往毯子里又缩了缩。
有那么一刻,她脑海中蓦然闪现出几乎被忽略淡忘的画面,突如其来的猜测,令她极度不安。
她希望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
听得余衡又道:“阿烈,乱七八糟的事都交给我们仨,你的当务之急是调整好情绪,不要影响过几天的节目录制。”
这样的担心并非毫无道理,毕竟今天关子烈险些溺水,很难说他未来会不会在表演水下逃生的时候,产生心理阴影。
关子烈平静摇头:“不会的。”
“……真不会吗?”
“嗯。”他看了唐安斓一眼,将语速放缓,“没什么可怕的。”
平心而论,断电之后被困水底那两分钟,是他将近十八年的人生里,最黑暗绝望的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