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多位选手数量减半,只留下四十人。由于人数众多,没有举行单独的宣布仪式,只将进级选手名字公示在音乐厅大堂的广告牌上,用喜庆的红色字体滚动轮播。
一时间所有参赛选手和他们的家人都簇拥到大厅的广告牌下,昂首寻觅,议论纷纷。
有人找到自己名字,兴高采烈地相互庆祝。也有找不到名字的,忍不住扑在父母肩头哭泣流泪。
半夏还没找到自己名字的时候,蹲在她肩头的小莲已经开始高兴地甩尾巴。半夏顺着它的提示,在第三排的最后一个位置看见自己的名字,心底松了一口气。
早上推荐她坐游轮的女孩正巧站在半夏附近。
她看见了半夏,转过头来问道,“你去坐船了吗?感觉好不好?”
“嗯,风景很美,柳树很漂亮。我们很少有这样多的柳树,这一趟真是值得,谢谢你。”半夏笑着和她道谢。
“你觉得好玩就好。”那女孩低下了头,声若蚊虫,“我连预赛都没有通过。或许我也该和你一样,找时间玩一玩,让自己放轻松一点。”
她的脸色很不好,挂着青黑的黑眼圈,小下巴尖尖的,虽然没哭,却令人看上去十分不忍。
半夏还记得她昨天还在为下一场比赛做准备,练习下一场的曲目练到天亮。
谁知竟今日却发现自己连参加初赛的资格都没有。
在大厅里,有许多像她这样失望伤心,乃至伏在亲人怀里哭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