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看来,这孩子的眉毛眼睛虽然都像她母亲,但显然也和自己有着相似之处。
对于清楚内情的他来说,几乎不必验证,也知道她便是自己当年犯下的错误。
只是这个孩子的目光太清了,清透而冷静,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一湾寒塘。既不欢喜,也不羞怯,甚至反而让他有些心悸。
她必定也是什么都知道的。
两个人对峙便是如此,当一方的气势更为沉着镇定的时候,另一方难免就会心虚起来,特别还是做了亏心事的那一方。
“你……或许你母亲和你说过一些关于我的事。”姜临侧过脸,避开了半夏的视线,“但你要知道,很多事没有外人想象得那么简单,是很复杂的,并不只能听某个人单方面的抱怨。”
“我母亲从未和我提过你。”坐在对面的女孩却这样说,“我知道你这个人的名字,还是无意中听来的。”
姜临啊了一声,“那你为什么来参加这场比赛?难道不是听说我要回来做评委,特意想……”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因为看见对面的女孩笑了。
那是在听见一件极为可笑的事情时,才会流露出的表情。
被这样年轻的晚辈嘲笑,姜临心中感到一阵难堪,开始后悔自己不该这么冲动地来见半夏。
但他又担心,如果不尽早把事情掌握在手中的话,这个和自己有着血源关系的孩子,有可能在那样全国性的大赛中说当场出什么话,或是拉住他做出什么事来,那他可就有些难以收场了。
身为一位男艺术家有些桃色新闻本,对姜临来说本不该算什么大事,何况他还住在国外那样开放的环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