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吧,让两位贤兄见笑了。”
于尔征隐约间似乎看见了帘帐内的一点蓝光,觉得有股奇怪的熟悉,不由得追问:“不知是出于长丹哪户言家?”
冯观文扫了他一眼,低笑道:“皇家楚户的那个言。”
于尔征没反应过来:“?”
姚左牧却是一愣:“竟然是那位?”他看向皇宫的方向,那里头住着他曾经牵肠挂肚的一位小友,不知历历岁过,如今安否?
不归放下帘子回头来看他,楚思远道:“我听过那个人的声音……”
“鱼儿,你再说一遍。”
“什么?”
“说你为何没辙。”
楚思远一僵,立即别扭地转过头。
“不说是么?那好,我说。”
不归板过他肩膀:“你所听的不过是个谣言,我和你不可能变成什么母子,至多姐弟,纵然姐弟犹且勉强。我知你或许并不喜我,可我真心想照顾你,从你垂髫照顾到长身玉立,甚至到暮光苍苍。此皆缘于我那难言之私心,不求你谅解,但求你宽容。”
她抱住楚思远,下巴摩挲他额顶:“对不起,我还有很多地方做不好,你别走可好?你不知自己于我何等重要,若你就此离阿姐而去,我……”
“就怎样?”
“了无生趣。”
“……”
她贴着他,低声道:“今生莽撞,鱼儿,望你担待阿姐些。别远走了,留下来吧,我们……一起长大。”长丹下雪了。
片片鹅毛,轻覆轻压,不过十天光阴,举目纵横无论如何鲜亮的事物,全被天公以手盖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你瞧,天地就像一张延绵起伏的白纸。”
“明明是一张大棉被,把人捂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