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远看了一会,悄悄把肩膀挪过去,充当她的硬枕。高度正好,她贴着他,没一会便睡着,一缕柔软发丝落他锁骨间,痒进他心里。
等到了宫门口,下人拉开马车的帘子,却看到了四皇子抱着公主下马车。他神清气爽地抱着公主走在宫道上,把下人们给镇住了。
只见公主窝在他怀里,长睫低垂,呼吸均匀,失去了往日的强硬冷峻气势,倒有了几分小鸟依人的脆弱感。
一时间,宫道上的宫人们纷纷停住了脚,目瞪口呆地看着四皇子大逆不道勇敢无畏地抱着公主漫步。
不归中途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楚思远的下巴,愣了一愣,才意识到自己被他抱在怀里,简直丢尽颜面。本想呵斥他几声,让他将自己放下来,但又因为实在是累极困极,又想到了一些别的,也就任由他去,闭上眼睛心安理得继续睡了。
楚思远抱着人稳稳当当地走,时不时垂眸看一眼她,嘴角不住地往上扬。直到拐过弯,遇上了定王。
思平已在宫外开府,此时应是进宫问安,乍然看见了这番场景,本就不甚精神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还没出声,楚思远先嘘了一声,绕开他:“别吵到她,累着呢。”
思平愠怒,低声道:“四弟,你犯上无礼了!”
楚思远抱好她,轻笑:“阿姐以礼节待大哥,以真情待我,我们的相处没有大哥所想的迂腐拘束,大哥不必操心。”
思平脸色一白,他安然横抱着她擦身而过,略有不快。
近年来,朝中定王一派与公主对峙,他是知道的。只是一阵子没见到定王,他发现这位大哥似乎越发……阴鸷了。
他低头看怀里的人,摇了摇头,轻声:“你啊,惹的桃花都太强劲了。”
“这让我很有压力噻。”
他把人抱回观语斋,又看了一会才回去。
当夜晚上,他睡不着了。
他拢着被子假装此处躺了一个温软躯体,喉结攒动。
……真要命。
远(咽口水):真要命
归(超凶):我看你是不要命他在悠悠之中听见了铃声,鼻子还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