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拢袖走出半会,眼前逐渐迷糊起来。
思远没事,挺好的。
不归忍不住又咳起来,脚下越发沉,支撑不住一副两世骨。
楚思远没转身,一直看着她走,却见她忽然错了脚步,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
楚思远离弦冲上去捞起她,素来体温偏低冰雪一样的人,此时就像一捧微弱的火。
楚思远肝胆几碎,抱起她冲向药庐。
她染上了时疫。罗沁递去药勺,思鸿慢慢喝了,看了她老半天,露了笑:“阿沁,我没想到你会来。”
罗沁戴着药纱,面无波动:“该来的,躲也躲不了。”
思鸿看着她笑起来:“小的时候也是这样,我耍赖不吃饭,你就端着碗过来,你一说话,我就安静了。”
罗沁把最后一勺递到他唇边:“王爷,往事不必追,太遥远。”
药碗见了底,她起身往外走,思鸿连忙抓起干净的帕子,贴在手上拉住她的手:“阿沁!”
罗沁回头看他:“王爷。”
思鸿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能不能跟你说个近一点的?等这一切结束了,跟了我,好吗?”
罗沁垂着眼看了他半天,轻轻挣开手,两人之间的帕子悠悠落了地。
思鸿心也跟着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