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松手。
“将军,请您先让开,容草民给殿下施针。”
医师见他魔怔似的不肯松手,不得已将针先往他身上招呼了下去:“将军!请您醒神!”
楚思远脸色煞白,疼得一抖,这才回过神来松开她,声音沙得厉害:“救她。”
罗沁上前解开不归束紧的袖口,让医师施针,微微哽咽着:“殿下不会有事的,已有了对症药方,不会有事的。”
可是医师施过数针,冷汗却不停冒:“殿□□质特殊,好似不止有时疫作祟,还有其它毒素……”
楚思远神思恍惚,听着罗沁慌张的叙说和医师的束手,想起了那些和花猫小雨荒谬的换身移魂的幻梦。
养正殿桌案上常备玉碗,浓重的药味充斥着压抑的华丽深宫,陷在深重夜色里的人垂着眼,点着无休无止的困相思,任由边上的药寸寸凉透。
他握着她滚烫的手腕模糊地想,她离开华贵安全的笼子来到我身边,我却躲了她三天,放着她受这人世侵扰。
医师满头大汗地医治,委婉地劝他离开:“将军不如先到别处等候,以免沾染了疫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