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远轻叹一声,揭开了自己和她的面具,俯下扣她唇上。
甜的涩的都叫人动容,都耽溺其中,叫人不想从亲昵里分开来。
待她不足气了,楚思远才放开她,附到她耳畔轻声:“你气短,怎奈我情长。”
此一夜,情人河上星汉灿烂。
舟上人幸甚至哉。是夜,不归由着他带着自己走过了长街巷尾,看过了诸多红尘。最后楚思远背着她去找客栈借宿,要了一间上房。
楚思远问她:“困么?”
“不困。”不归靠着他,“今夜玩得高兴,精神劲儿好。你呢?赶了半个白天的路,又背个沉甸甸的家伙走了半夜,累么?”
她想这人在国境站了半年,风霜把轮廓都给磨得愈发锋利了,这一天应是不算多累的。
岂料他说:“累着呢,此刻只想倒头就睡。”
不归楞了:“那你早说么,我下来自己走便可。”
楚思远不让她下去,背着她踩过楼梯,穿过廊道到尽头的厢房,进门后关上了门才笑:“累得慌,只想抱着燕回热乎乎地睡上一晚。”
不归被惹得语无伦次:“孟、孟浪!”
楚思远放下她,取了新帕子给她洗脸洗手,顽劣地揉了她的脑袋一把:“想什么把自己憋热了噻?瓜兮兮。”
他又拿着干净巾子把屋里收拾了一圈,不归想去帮忙,叫他摁回了擦好的椅子上:“你坐着,我一会就好。饿不饿?”
不归摇头,便看着他四处收拾和检查。
楚思远在窗边停留了好一会,随后才关好窗户,回头朝她笑。
不归问他:“乐个什么?”
他来到她身边坐下,裹住她两手:“这一夜,天御没有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