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远怔住。
“简素些也没关系。一方红盖头,一壶合卺酒。”她徐徐笑开,叹息一般,“同你缔结命理。”凤冠霞帔,红烛滴泪。
这是个不敢奢想的美梦。
皇室纲常,人伦怪谈,权争倾轧,有太多毒刺横亘。
她有时候清醒得近乎冷情寡义,有时候却又这样天真。
楚思远凝刻着她,几乎想要把她揉碎在怀里:“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不归轻抚他后背,几乎想要把两世错过的东西都在这时送给他。
门外传来萍儿的敲门声:“殿下,太医来为您诊治身体了,您能出来么?还是让太医改日?”
不归手势一顿,附他耳边:“来人了。”
“去看。”楚思远松开她,“我要一个康健无疾的不归。”
不归抚过他耳廓,他起身要原路返回,不归捏了他耳朵逮住人,拎着去开了门。
门口的萍儿瞪圆了眼,另一边在勿语斋外的林向也楞了:“公、公子?”
不归把楚思远推过去,笑了一笑,走去了正殿。萍儿瞪了林向一眼,转身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