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该踏入长丹。”她轻声,随后又紧盯着不归:“殿下,前尘暂且不管,请让属下先为你诊断身体吧。”
不归攥紧了手,思绪空白了一瞬,僵硬地看向一边的薛茹。当年宗帝怒慧妃,她受伤病发,醒来时就有了一味对症的药。后来太医院对她加深的毒素却束手无策,声称当年新药不是他们所制。
“原来……”不归怔怔,“你们都知道。茹姨,您对我真好。”
薛茹的眼眶瞬间通红,出声便是哽咽。
不归扶着门喘了一会,转身踏进去:“进来,孤要亲耳听清真相。”
袁媛扶着薛茹进去,庭院口却疾步进了御前宫人:“启禀殿下,陛下苏醒,请您移步养正殿。”
所有人都看向那个扶着门框踏进半只脚的背影,四季常青的庭院骤然如坠深冬。
抓在门框上的手指发白,指尖沁出了血丝。
罗沁颤声:“别去,小姐,别去。”
不归缓缓把脚收回来,转身下了阶:“不,我应当去。”
她不许她们跟着,一个人跟着御前宫人前往养正殿。这一条路延伸到前后的无数岁月,每一步都踏出了寒霜。
她的,鱼儿的,无数人的宿命,仿佛都被这条路尽头的所在操控着。
宫人在前头带着路,小声对她说:“陛下昨夜病得厉害,梦呓了一夜您的名字。”
不归目光空洞,安静了半晌,死气沉沉地轻问:“他呕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