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摇摇头:“没藏,就在它应该待的地方。”
楚思远掐上她的腰,低斥道:“太冒险了,如果被淑妃得了呢?”
“她得不了。”她垂了眼,眼中意味不明,“淑妃只会顾着守灵。”
淑妃一个人守在灵堂里,守了许多日。
他病倒的时候,她请求侍立左右,宗帝只召过她几次,每次都没有答应,只说旧疾顽固,歇上几日就能康复如初。
她不信,也不肯离去,赖在他病榻前捧着药碗忍不住啜泣。
那时他抬了手,以罕见的温柔姿态轻抚了她的鬓角,轻问:“不恨朕么?”
淑妃茫然地落着泪,凄凄唤了一声陛下,无措地不知如何回答。
明明爱慕都来不及。
楚照白凝视她一会,忽而拭过她的泪。
她觉得他的手冷,一手捧着药碗,一手去握他的手。他也没有抗拒,垂眼与她说着话。
那是最后的温存。
淑妃屏退所有人,自己守着他的棺椁,出神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