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不归叫着他,“不归怕了,你别走。”
楚思远动弹不得,忽然感觉到她的手臂环上来,额头贴在了他后背上。
他迟缓地转过身来,她果真陷在榻上,环着他腰背,脑袋埋在他肋骨上。
是绝对依赖的弱势姿态。
她的声音无助极了,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你抱抱我,鱼儿,不管了……不管了……”
楚思远克制着颤栗抚上她的青丝,力度逐渐丧失控制。
理智告诉人不该如此,但理智已经湮灭。
他爱这个人爱到刻骨,想要捧在掌心里给尽世间美好,而骨子里又古怪地充斥着一些不可言说的妄念。
想掰断那翅膀,折在手心里,囚在心上吞噬殆尽。
是这样的可怖占有欲。
他不过是头无时不刻想吞了猫的猛兽。
而这人还在耳边不停唤着鱼,就像是在隐晦地恳求鱼再深一点、再用力一点一样。仿佛不如此亲密无间,彼此的忧惧就无法磨灭。
天命之下,谁都有可能受尽折磨。
谁也不知道明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