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重看着资料,直觉感到不对。
他忽然回忆起来,生日会上谢洲拍掉他的手时,手指上全是老茧。
还有慈善晚会。
庄重清晰的记得从谢洲的身上闻到过一股药味。
像是跌打扭伤的药酒。
已经退伍了半年的人身上,怎么还会有这么厚的老茧?
还有那股药味也是。
如果谢洲真的是自己想要退伍,那他又是为了什么,在继续进行训练?
还有谢洲自从退伍回家,也没有接受谢家的生意。
谢洲根本不像是因为这一点小伤就会选择退伍的人,否则的话,他私底下也不会一直在训练自己了。
这个问题,直到第二天到了公司,庄重还是没有想明白。
“笃笃。”
“进。”
杨信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
“庄总,这是周特助让我拿给你的文件。”
他一边说一边有点不解。
为什么单单这份文件,周特助自己不来送?
“嗯?嗯。”
庄重接了过来,他看了杨信一眼,随口问。
“是什么文件?”
杨信有点尴尬。
“周特助没说,只说让我来送就对了。”
是吗?
周特助自从被他发现真实的性格之后,是不是比起以前循规蹈矩的模样要随性了?
难道是暴露了就干脆不再掩饰了?
庄重一边想,随手翻开文件。
嗯?
难怪了,他抬头眼神古怪地看了杨信一眼。
怪不得。
怪不得周特助会让杨信亲自来送这份文件。
翻开文件,庄重看了起来。
好一会儿,他微微勾起嘴角。
果然。
按照资料上查到的,当年杨夫人在生下杨信的时候意外血崩。
虽然人救回来了,但是也变得不再适合受孕。
有意思的是,不适合受孕的杨夫人在第二年就有了第二个孩子。
也就是杨陶。
庄重十指紧扣抵在下巴上,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个个念头。
既然不适合受孕,那么杨夫人又是怎么会怀上杨陶的?
是她的身体好了?
还是,不可抗力不科学的因素?
就像是,他无意识地接受了杨陶送的巧克力,吃了之后明明送到医院洗胃,还不知道为什么要让人空运玫瑰花一样?
想了想,庄重露出一丝嫌恶的表情。
随手将文件塞进碎纸机里,庄重透过大楼的玻璃眺望远处。
蓝天、白云,来往的行人还有车辆。
能看到能听到,还能闻到办公室里的熏香。
“这只是一场游戏吗?”
庄重伸出手,葱白的指尖微微一用力,绿植的绿叶被掐出绿色的汁液溅在他的手指上,显得他的手指更加白皙。
抬起手,庄重轻轻嗅了嗅。
……
有点臭,他臭着脸走进了洗手间。
这么真实的世界只是一个游戏世界?
庄重感受着流水冲刷过手背的触感,冷笑一声。
就算是,那又怎么样?
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又看了一眼镜子里面毫无瑕疵的身影。
这场游戏,谁是玩家还说不一定呢。
攻略是吗?
那如果,他让杨陶连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呢?
庄重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微微勾了勾嘴角。
他以前还真的没有仔细观察过自己。
熟悉的五官现在看来显然太过于出色了,脖颈下面是看似平平无奇,实际上却是最出色的西服手艺人每一年亲自飞到国内为他量身订做的衣物。
全世界独一无一的待遇。
也难怪。
庄重忽然心想。
也难怪他会是被攻略的那个人。
原来是因为我太优秀了。
庄重叹了一口气,嘴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