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听见他这话，原本自信无比的楚步升顿时心生危机。
他忍不住又看了几眼庄重的长相，很想说自己更胜一筹。
但是，说不出口。
张了张嘴，楚步升迅速调整心态。
他看着金女士，认真道。
“这位应该是庄总的得力助理，金总您别开玩笑了，我们还是来聊正事吧。还有正式签约的问题，我们还没谈到呢。”
他这么一说，金女士立即清醒了大半。
她眼神迟疑地看着庄重，目光带着强烈的不舍。
小楚说得确实很有道理，但是这么好的苗子……
庄重听了楚步升的话，饶有兴趣地看他。
这个楚步升说话有点意思。
强调他是‘庄总’的助理，又点醒了金女士自己还没有正式合约的事实。
一个已经近在咫尺，一个却远在天边。
金女士会怎么取舍，显而易见。
果然，金女士看来看去，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是我唐突了，这位助理先生应该是庄总很得力的助手吧。这样，我们先进去谈谈关于小楚签约的事情？”
她话音刚落，楚步升悄悄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这个楚步升也不像之前表现得那么的自信？
既然是这样的话……
庄重手指交缠，迅速思索了一下。
然后他看了杨信一眼，这一眼里，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威压。
下意识的，杨信就自然而然恭敬开口。
“庄总，有什么吩咐？”
话音刚落，他脸上迅速闪过糟糕两个字。
完了！
暴露庄总的真实身份了！
什么？
庄总？
什么庄总？
谁？哪个庄总？
楚步升和金女士心里几乎是同一时间闪过了同样的念头。
然后金女士才迟来的反应过来。
是了。
刚才开口这个‘庄总’的声音，和电话里的那个冷冰冰的声音不一样！
倒是她误会是助理的这一位……
楚步升也惊呆了！
什么庄总？
谁是庄总？
他看着庄重，又看了看杨信。
后面这个不是真的庄重？
那这个长得比他还要出色的，才是庄重？
……
艹！
楚步升原本自信的表情忽然变得无比气愤。
这他还玩个屁啊！
楚步升简直气得要暴走了！
那个系统根本没有说过，庄重长得这么的出色！
要是早知道是这样，他选择出生的金手指的时候，直接挑一个门当户对的家庭投胎不就好了吗！
再看一眼庄重的外貌，楚步升还是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他的五年计划！
他的制霸娱乐圈计划！
垃圾系统误他！
楚步升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精彩了。
精彩到让庄重很好奇。
这个人在想些什么？
想了想，庄重冲杨信示意。
“你和金女士去看一下正式合约，我有点事和他谈谈。”
啊？
庄总您要谈？
难道你真的……
杨信脑子里闪过众多情绪，手上不忘把金女士带走。
见人走了，庄重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好家伙，刚才还意气风发自信满满。
现在就一副心如死灰失去斗志的样子，变化大得令人惊叹。
但是，为什么？
庄重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
“你没见过我？你不知道自己要攻略的人是什么长相？”
什么？
他说什么？
晴天霹雳！
楚步升猛地抬头，目瞪口呆地看着庄重。
他、他刚才幻听了？
庄重说什么攻略？
见他这个反应，庄重只觉得有趣。
他微微挑眉，“我以为你们应该都知道我的长相？还是说，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
“什么、我们？”
楚步升愣住了。
这个庄重，在说什么？
嗯？
庄重迅速捕捉到了一个新的讯息。
所以这些人，彼此并不知情？
转念一想，倒也有道理。
毕竟，他们算得上是竞争对手？
说都说了，庄重干脆抖出来继续试探。
“你不知道？你已经是我遇到的第三个攻略者了。”
“第三个？？？”
楚步升眼珠子差点没凸出来。
他试图在庄重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迹象。
但是，没有。
庄重很认真。
而且，庄重居然知道自己是要攻略他的？
怎么可能呢？
不、不对。
这不是重点！
楚步升脸上忽然出现一丝愤慨的表情，他咬牙切齿道。
“我就知道那个垃圾系统在骗我！我还以为我拿的是都市龙傲天和耽美系统男主的双重剧本！感情到头来，我他妈只是一个分母？”
他越说越气，“那我这十八年的努力，到底都是为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