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薇姐怒骂。
“什么？场地费？那边真的这么和你说的？”
“凭什么跟我们要场地费？以前就没有这样的规矩，那边是什么意思？”
“是都收还是就针对陶阳？”
“就只收陶阳的？那凭什么！不给！这个钱我们凭什么给！”
“……不交就不让去上课？那不行，陶阳必须要去上表演课，不然《无风》那边我们交代不了。”
场地费？
就收他一个人的？什么意思？
瞧不起他吗？
杨陶站在门口，神色不渝。
他脸色变来变去，忽然攥紧了拳头，转身就走。
自然的，他也就没有听见薇姐后面打的电话。
“陶阳演技太差了，《无风》那边导演已经放过话了，再没长进就直接把他给踢出去。”
“我怎么知道他这么没用？要早知道他只有一张脸，我才不费那功夫去给他接这么好的资源。”
“现在说那些都已经晚了，你快去给我安排了，别到时候陶阳真被踢出去，那我的里子面子可都丢尽了！”
电话挂断一会儿，又响起了新的声音。
“王总好呀，最近听说王总一直没怎么出来玩，怎么了，是没心情还是……”
“王总说笑了，要是没点新鲜的东西，哪里敢给您打电话。”
“对，我最近手里带了个新人，才十八，嫩得很，您要是有兴趣，我让他陪您一起吃个饭？”
“那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连拍戏都不会，还得给他交钱上表演课，早知道这样，不如早点和王总联系了。”
“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啊——！好烦啊！”
楚步升猛地以头抢桌。
他在桌子上磕得咚咚响。
宋题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眼神。
“你头不痛？”
楚步升歪着脸趴在桌子上。
“我现在就是头痛死了嘛，宋哥，你说等一下我们真的要和那谁一起上课吗？我真的不想看到他耶。”
他觉得，楚步升的头应该没有桌子来的痛。
宋题怜悯地看了一眼桌子，才奇道。
“你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怎么还这么心烦？”
“哼哼。”
楚步升哼哼唧唧的，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说。
“我是知道啊，知道了之后就一直觉得很烦啊。和宋哥你一起上课就算了，一个对家的人一起来上课，我想想就觉得别扭。”
“而且……”
楚步升半嘟着嘴看宋题。
“宋哥他还拉踩过你耶，你都不会觉得很心烦吗？”
“当然会心烦了。”
宋题奇怪地看他。
他是个人，又不是神。
被人这么拉踩，他自然也是记仇的。
“那可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楚步升小声嘀咕。
他趴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哼唧。
“宋哥，你说我要是等会儿实在没忍住，一会儿在他的脸上直接来一拳，那怎么办？”
宋题看也不看他就说道。
“你不会。”
楚步升满头问号。
“为什么啊？宋哥你对我的人品这么信任的吗？”
宋题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他。
“你没见过陶阳的照片吗？”
“啊？”
楚步升一愣，他抓了抓头发。
“见过啊，怎么了？”
见过还不懂？
宋题奇异地看着他，“那你还敢说这话？他那张脸，你一拳下去，你知道得被讹多少钱吗？他那个鼻子没有十万做不出来的。”
“啊——？”
楚步升震惊了。
“他、他是整的吗？”
卧槽！
这么劲爆的吗！
不过？
楚步升：“宋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