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漫长的国际航班后,这还是两人第一眼对视,且是在镜中。
看到他。
就想起自己在飞机上的梦。
又色胆包天偷画线稿。
还妄想雇他当长期裸模。
“……”沈暮心里开始发虚。
别说模特和招呼他一声线稿的事了,沈暮根本都不敢正眼和他对视。
她有过一瞬询问他的冲动。
但无形中仿佛有条锁链拴住她,将她一把拽回。
都在飞机漠视一路了,现在偶遇还有什么好说的。
况且。
“先生你好我想包你研究全.裸艺术薪资三倍可日结”,这话说出去,非但自己会破产,他还会直接拨110把她抓走吧。
算了算了,使不得。
她果断打消念头。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首因效应”。
之前想那么多,你怎么敢的啊!
沈暮在心里质问自己。
水声停下,江辰遇开始用纸巾擦手。
沈暮回过神,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先一步离开为妥。
她转身,想不动声色走掉。
就在这时,凌乱靠近的脚步,裹挟两道交缠的粗重呼吸,隔着中式屏风,从男厕的方向细碎传来。
刚踏出半步的小皮鞋陡然顿住。
“嗯……你别……”
“装什么,刚才谁的手这么不安分,在桌下偷摸勾我,嗯?”
似乎是因为男人某种不温柔的动作,惹来女人一声欲拒还迎的娇嗔。
沈暮气息一僵,心跳声都自觉迟缓下来。
拜托,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
她祈祷尴尬的局面不要出现。
但老天一向最擅长和你玩命。
紧接着,破碎的嘤咛就将她的猜想无情证实。
“小浪货,给老子跪下去!”
男人声音沙到不行,压抑着骂了句。
皮带金属扣“啪嗒”一声清响。
随后女人便没了声儿,只有闷碎的低唔,夹杂着男人亦舒亦沉的喟叹。
很明显,势态已经发展到不可逆反了。
男厕门口的亲密还在继续。
盥洗区这边则是陷进了不明意味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