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梢好奇淡挑:“毯子?”
矛盾须臾,沈暮温声向他吐诉:“嗯,办公室的空调对着吹好冷,我都不敢穿裙子了。”
说完沈暮感觉自己是在冲他撒娇埋怨。
她心一紧,握在身前的手下意识收拢又松开。
江辰遇视线顺势往下垂落。
那双细直长腿,还真是被浅色九分牛仔裤包裹着。
他明目张胆地看自己,沈暮呼吸短促了下,小白鞋里的脚趾忍不住往内蜷。
但他只是一眼,且不含半点私欲。
而后便一贯冷静说:“知道了。”
如果仔细去想,这三个字能揣度出很多意思,但沈暮没当回事。
她微涩沉吟,声音安静:“那……我走了。”
沈暮看见他唇边带过笑意。
“好,自己注意安全。”
他连声息也温雅,午后最烈的太阳都要被柔化。
好像是离开前在对她嘱咐交代。
这种真真切切的贴心,能够满足她内心空缺的真实感。
先前在办公室的仿徨就这样烟消云散。
敏感的心绪得到纾解,不再拘着。
沈暮笑眸望他:“嗯,我等你回来。”
这么说有点奇怪,好容易引人遐想。
她匆匆接上后半句:“……还你领带夹。”
但某人就跟故意只听前半句似的。
素来不变的淡笑从容:“不会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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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两天总裁办果然空静无人。
沈暮时而能听到公司里姑娘们心情不美丽的叫嚣。
意思基本都是——
今天又没见着江总神颜,她们的眼睛饥渴难耐,急需营养液熬过艰苦的工作!
沈暮一开始是抱着促狭的心态。
但隔日上午来了批工作人员,将办公室那台对准她肆虐的中央空调统换成了吸顶式天花机,广角全面环绕送风,她午睡再没受过冻。
在同事们为某人的英明呐喊时。
沈暮终于也淡定不住。
她很难相信这件事和他无关。
因为分别前,她刚跟他倾诉过。
那时他说知道了,细思起来,别具深意。
沈暮心情猝不及防就有了落差。
因为想到他此刻远在纽约,相距一万五公里,13个小时往上的飞机,和她彻底日夜颠倒。
想找他聊天都隔着不可逾越的时差。
在自己都无意识的情况下,沈暮托腮多愁善感了会,只能继续忙于棘手的工作。